公輸清揚的目光在林俊身上停留了許久,他想起了盧植方才向他提出的婚約提議,心中對林俊的好感又增了幾分。他看著林俊,就像看著自己未來的女婿,滿眼的讚賞和期待,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裡規劃起成親的場景。
一走神間,卻見公輸萍仍在一旁傻站著,不禁笑罵道,“你這妮子,還不去給你母親問安?”聽此話,公輸萍向眾人告罪便走向了後堂。望著女兒離去的方向,公輸清揚似乎想到了什麼,朝那叫做樂叔的男子招了招手,“小樂,你且近來。”然後輕聲在他耳邊吩咐了幾聲,那樂叔便輕輕離去了。
盧植在一旁撫須輕笑,時不時地輕瞟一眼林俊與公輸清揚,那樣子像極了一個頑童。見眾人沒再說話,便清了清嗓子,“嗯,清揚,植方才所言,不知可有異議?”
公輸清揚也反應過來了,看了看盧植,兩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老朽自是無甚異議,何況,小萍她自己不是也作了選擇嘛,不過......無夫膝下無子,唯有此女,平日賤內可是視作掌上明珠,方才老朽已命人到後堂去喚來,也讓她一觀方好。”
盧植自是沒什麼意見,畢竟人家兩口子的事,這個未來女婿都已登門了,讓人家看看也無可厚非。心中雖是這麼想,但嘴裡卻仍是不肯放過公輸清揚。
“嗯,老夫也能理解,不過,清揚翁,你這夫綱,可得振一振啊。”一邊說,一邊撫須露出一絲邪異的微笑,滿臉的一副你懂的的樣子。
“哈哈哈,老啦老啦,少年夫妻老來伴,老朽也隻有這麼一個老伴,不談夫綱,不談夫綱!”一邊說,一邊拿眼瞟了瞟林俊與張飛,似乎有點擔心這兩個年輕人聽懂他們話中的內容,有失體麵。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兩個年紀仿佛的老頭說著一些張飛聽著似懂非懂的話,心領神會地會心一笑。
“振什麼夫綱啊,我家清揚說了都算,何須振夫綱。”後堂處傳出一道好聽的女人聲音,人未到聲已至。隨後,便見後堂處嫋嫋挪挪地走出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這婦人雖年近五十,但風韻猶存。她身穿一件深紫色的棉布長袍,上麵繡著精美的花紋;頭發盤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根玉簪子;臉上略施粉黛,眉眼間透著一股溫柔和慈祥。
婦人徑直行到盧植身前福了一福,“老身王氏,見過盧大人。”盧植也微微起身彎腰,算是回禮。
王氏又向著林俊和張飛福了一福,“多謝兩位壯士將小萍送回,老身感激不儘。不知哪位是林將軍?哪位又是張將軍?”
在盧植登門之時,說起公輸萍將今天回府,公輸清揚便早早派人去告訴她了,她其實一直就在後堂聽自家男人與盧植的談話。早就知道盧植要上門提親了。心中其實也甚為歡喜,隻是不便出來而已。後來公輸清揚派人到後麵請她,她也有心認認真真看看未來女婿,便走出來了。
聞聽王氏問起,林俊隻得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小可便是林俊,這便是小可義弟張飛張翼德,置於護送,區區小事,阿嬸勿須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