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肉,好香啊!”
鐘楚楚咬了一口滋滋冒油的烤肉,轉頭詢問薑山。
薑山喝了口酒,笑嘻嘻地說:“不是跟你說了嗎,黑熊宴啊!”
“這是熊肉?”鐘楚楚瞪大眼睛。
“對啊!”薑山拿起勺子,舀起麵前的一碗湯:“這是熊肝湯!待會兒還有爆炒熊心,紅燒熊腦……”
“彆說了……彆說了……”
鐘楚楚趕緊喝止薑山閉嘴,隻見她變了變臉色,捂著嘴轉過背去。
“楚楚,你怎麼了?”蘭天晴問。
鐘楚楚擺擺手:“這地方的人,太粗野了,嘔……”
“楚楚姑娘,你彆聽薑山胡說八道,他逗你呢,這不是熊肉,這是烤羊肉!這湯也是羊肝湯!營養美味,很補的!”
說這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羌族少女,寨子裡很多人都是皮膚黝黑,但這個少女卻跟其他人不一樣,她長得很白淨,而且明眸皓齒,睫毛彎彎,像個漂亮的洋娃娃,尤其是她那一身民族服飾,讓她看上去更有韻味。
薑山一看見這個少女,一張臉唰地就紅了,而且是害羞的那種紅。
在整個村寨裡麵,能讓薑山這個厚臉皮臉紅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薑族長的孫女,雲朵。
“雲朵,你怎麼來了?”薑山羞答答地問。
雲朵說:“我來敬客人一杯酒,剛走過來就聽見你在胡說八道!”
薑山摸了摸腦袋,指著鐘楚楚,傻嗬嗬的笑著說:“我……我就是逗逗她,沒想到她這麼脆弱……”
“你大爺的!”鐘楚楚擦了擦嘴巴,一巴掌呼在薑山的腦袋上。
薑山哭喪著臉,向雲朵求救:“雲朵,她打我!”
雲朵莞爾一笑:“活該!”
雲朵轉頭對鐘楚楚說:“這小子皮厚肉糙的,楚楚姑娘,你下手可得重一點!”
“好哇!嘿嘿嘿!”鐘楚楚轉了轉手腕,露出邪魅的笑容。
薑山咕嚕咽了口唾沫:“雲朵,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呀?哎呀!哎呀!”
薑山被鐘楚楚一頓瘋狂輸出,慘叫聲在夜空中久久回蕩。
“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跟大家一塊兒玩呀?你看他們跳舞跳得多開心呀!”蘭天晴端著酒杯走過來問我。
不遠處的篝火旁,考古隊的隊員們和當地的羌人手牽手,圍著火堆轉著圈跳舞,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淳樸的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我喝了口酒,微笑著說:“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蘭天晴撩了撩頭發,在我身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