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束月光就像是戰鬥開始的信號,就在月光落下的瞬間,鬆山露的忍刀立即泛起一抹冷光。
鬆山露輕輕一翻手腕,那抹冷光便映在對麵杏子的臉上,刀光晃過杏子的眼睛,杏子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這一刹那,鬆山露突然啟動了,隻見她足尖一點,隻看見一道幻影從大佛頂上閃過。
幻影一閃即逝,鬆山露的真身出現在杏子麵前,舉刀便砍。
鋒利的忍刀劃出一道絕美的半弧,那道宛如月牙狀的刀光,竟讓天上的月亮都變得黯然失色。
杏子微微一驚,迅速撐開她的忍者傘。
就聽當的一聲,忍刀重重砍在傘蓋上麵,飛濺起耀眼的火星。
雖然杏子擋下了這一刀,但她已然失去先機,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防禦的局麵。
鬆山露這一刀的力量很大,迫使杏子撐著傘向後滑移了好幾米。
不等杏子緩口氣,鬆山露再次拉出一串幻影,瞬間閃現在杏子麵前,跟剛才一樣,二話不說,舉刀又砍。
當!
又是一聲脆響,這一次的火星沫子比剛才更加耀眼。
杏子舉著傘,再次硬扛了一刀,但她的雙手明顯比剛才軟了一分,而且杏子向後滑退的距離,也比剛才多了兩米。
杏子憤怒地吼叫道:“鬆山露,你欺人太甚!”
鬆山露也不答話,既然你說我欺人太甚,那我就把欺人太甚貫徹到底。
又是同樣的招式,鬆山露第三次閃現在杏子麵前,第三次揮刀砍下去。
當!
杏子雙手發軟,再也抓不穩忍者傘。
在鬆山露連續三次的狂攻之下,那把傘終於脫手飛出。
風一吹,那把傘打著旋兒在空中浮浮沉沉,順著九曲棧道飛入了下方的茫茫夜色中。
而杏子連續三次後退,也已經被鬆山露逼到了佛頭邊緣。
杏子回頭看了一眼,估計再有不到半米,杏子就會從佛頭上掉下去。
鬆山露唰地揚起忍刀,月光自刀身表麵緩緩滑過,如同銀色的流水。
“再來!”鬆山露神情冷峻地說。
杏子顫抖著舉起雙手,但見她的雙手血跡斑斑,竟是虎口被撕裂了,可見鬆山露剛才那三刀的力道有多大。
杏子緊咬著牙關,用一種極度憎恨的眼神看著鬆山露:“我就不信,你能壓著我一輩子!”
鬆山露冷冷道:“送你兩個字——宿命!你這輩子都注定打不過我,這就是你的命,認命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鬆山露跟我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說話的調調現在跟我越來越像了,像這種“宿命”的口氣,完全跟我一模一樣。
鬆山露的這句話,在杏子聽上去,是對她莫大的嘲諷和侮辱。
杏子勃然大怒,原本漂亮的臉龐突然變得無比猙獰,她嘶吼著說:“認命?我怎麼可能認命?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命運!”
杏子說著,扯下一角衣袂,把她流血的雙手迅速纏繞起來,然後她雙手結印,看樣子是想對鬆山露發起忍術攻擊。
忍者的攻擊通常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物理攻擊,一種是忍術攻擊。
所謂物理攻擊,就是拳腳刀劍的功夫,而忍術攻擊則是高一等的法術攻擊。
杏子剛剛在物理爭鬥中完敗,所以想在忍術鬥爭中扳回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