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我剛剛舉起龍淵劍,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抬頭望去,隻見一群黑衣人,跟在一個花襯衫男人的背後,殺氣騰騰的走進帕瓦村,一直走到院子門口停下。
花襯衫男人生得高大威猛,戴著墨鏡,半敞著衣襟,隱約可以看見一條青龍紋身,從他的肩膀一直盤繞到後背,龍頭剛好在胸口位置,霸氣十足。
看見花襯衫男人,布龍原本慌亂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喜色,第一時間向花襯衫男人求救:“乾爹,救我!乾爹!”
花襯衫男人看了一眼布龍,理了理衣領,摘下墨鏡,口吻冰冷的對我說:“小子,打狗也得看主人!”
布龍叫這個男人乾爹,然而這個男人卻隻是把布龍當成自己的狗。
我嗬嗬笑了笑,摸了摸腦袋說:“啊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胡剛,對吧?”
“混蛋,你這是什麼態度?敢這樣跟我們剛哥說話?”後麵有人站出來,指著我破口大罵。
胡剛卻比其他人顯得平靜,他微微笑了笑:“不錯,你居然還知道我的名字!”
胡剛的右邊眼角有一道疤,他笑起來的時候,那道疤就會讓他的模樣看上去非常猙獰。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聽你口音,像是國內來的?”胡剛重新戴上墨鏡。
“對!國內來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吳,單名一個常,吳常!”麵對胡剛和他的幾十號手下,我絲毫不懼,挺起胸膛報上自己大名。
“吳常,名字不錯,有點意思!”胡剛點點頭,一雙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掃動,他說:“我有一事不解,你既然是國內來的,那你跟帕瓦村有什麼淵源呢?為什麼要橫插一腳,破壞我的好事?”
“沒有淵源!隻是有事來到帕瓦村,原本準備辦完事就走的,沒想到卻被你的狗擋住了去路!”我冷冷瞥了布龍一眼,滿臉嘲諷。
布龍的臉色很難看,但是又不能發作,畢竟,狗這個稱謂是胡剛賜予他的。
“沒有淵源?嗬嗬嗬,等於你純粹是吃飽飯沒事做,喜歡多管閒事?”胡剛笑了兩聲,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雖然有墨鏡擋著他的眼睛,但我依然能夠“看見”他瞳孔裡燃燒的熊熊怒火。
我嗬嗬笑了笑,看著胡剛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樣子,你這個假華夏人已經把老祖宗的優良傳統忘得一乾二淨了!”
胡剛陰森森的揚起嘴角:“那老祖宗有沒有跟你講過,多管閒事會惹火燒身?”
我白了胡剛一眼,一臉鄙夷的說:“我可真是開了眼了,現在都是文明社會了,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強盜!就因為看上帕瓦村地下的金礦,你就要殺光帕瓦村的所有村民?”
胡剛微微皺起眉頭:“小子,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呢!說說看,你還知道什麼?”
我緩緩轉動著脖子,搖頭晃腦的說:“你找到老村長,想讓村民們搬離帕瓦村,把金礦讓給你,但是老村長不肯,你就讓你的侏儒兒子潛入帕瓦村,製造鬨鬼的假象而屠殺無辜村民,我說的對嗎?”
胡剛雙手一攤,反倒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冷笑著說:“我這人最講道理的,我是給過他們機會的,可惜他們不配合我,硬是不肯離開帕瓦村,你說,他們難道不該死嗎?”
胡剛的話語裡麵,沒有絲毫對於生命的敬畏,在這個冷血狂魔的眼裡,除了他自己,彆人的命都如同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