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折騰,我也沒有睡意了,就算有睡意,也不敢睡,生怕睡熟的時候,雞冠蛇溜進來咬我一口。
二叔倒是心大,往地上一躺,伸了個懶腰,竟然再次扯起了呼嚕。
“二叔,你睡得著嗎?”我問。
二叔說:“為什麼睡不著?地麵都被篝火烤熱乎了,就跟睡電熱毯一樣,舒服得很呢!你安心守夜,我安心睡覺,大家分工明確,合作愉快!”
二叔說著,翻了個身,發出雷鳴般的鼾聲。
我一臉茫然的坐在樹洞口,我守夜,二叔睡覺,這叫合作愉快?
大爺的,二叔就是個老坑逼!
二叔要是在電影裡麵,就是那個騙小孩子棒棒糖,還彈小孩小***的人。
我確實不敢睡覺,守在樹洞口,往火堆裡添了把柴火,讓火燒得更旺一點。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如果睡覺的話,一閉眼一睜眼就過了,但如果熬夜的話,黑夜就顯得有些漫長了。
尤其是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外麵開始降霜,氣溫驟降,親眼看見一層白色的寒霜,就像海浪一樣,由遠及近,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覆蓋在那些植被的表麵。
樹林裡也飄蕩起白茫茫的水霧,一切變得如夢似幻。
終於,清晨的第一縷晨曦,如同利箭般刺破密林,落在水霧裡麵,和水霧融化在一起,變成七彩的光球在樹林裡滾動,仿似童話故事裡麵那樣浪漫。
天色漸漸亮起,麵前的柴火也燒得差不多了,我探頭往外看了看,那些雞冠蛇果真全都不見了,就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這大腦神經一放鬆,困意立馬翻湧起來,我疲倦的閉上眼睛,正準備靠在洞口打個盹。
就在這時候,二叔醒了,伸了個懶腰爬起來,吆喝著我上路了。
我心裡的那個氣啊,二叔倒是舒舒服服睡了一宿,而我卻在洞口坐了一夜,現在腰酸背痛屁股抽筋,剛閉上眼睛就喊趕路,這是要整死我的節奏啊!
我揉了揉開始打架的眼皮子,打著嗬欠對二叔說:“困死了,讓我打個盹行不行?”
“當然不行!”二叔回答的斬釘截鐵,而且還不忘教育我:“年紀輕輕,怎麼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臥槽!
你怎麼不來熬夜啊?
你要是熬個夜,你就不會說的這般輕描淡寫了。
他奶奶的,真是躺著說話不腰疼!
還特麼精氣神呢,我現在就像霜打的茄子,又耙又軟。
“二叔,我是真的有點吃不消了!”我有氣無力的說。
二叔說:“相信自己,人的潛能是巨大的!雞冠蛇不會在白天出沒,所以我們得趁著白天的時間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爬上雲頂天寨。你應該不希望自己,天黑的時候還掛在懸崖峭壁上麵吧?”
在二叔的反複催促下,我不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啃了兩口乾糧,喝了兩口清水,囫圇填飽肚子,熄滅篝火走出樹洞,開始新一天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