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脊背登時生出森冷的寒意,好歹毒的人啊,居然要剖開我的肚子,還要取出屍珠。
等等,我的肚子裡麵居然有屍珠?!
我不是要和二叔去尋找屍珠嗎,怎麼屍珠出現在了我的肚子裡?
“動手!”刀疤臉一聲令下,率先動手,拔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在我的肚子上麵。
但是,我體表的鱗甲很厚,刀疤臉這一刀,沒有傷我分毫。
刀疤臉明顯愣了一下,但我卻被徹底激怒了,一巴掌扇在刀疤臉的臉上。
刀疤臉發出淒厲的一聲慘叫半張臉登時就沒了,露出半張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的臉龐,疼得哭天搶地,捂臉倒了下去。
我去!
我驚訝地抬起手掌看了看,沒想到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嚴胖子嚇得臉色發黑,他嗷嗷大叫著,抄起工兵鏟,狠狠劈砍在我的腦袋上。
咣當!
我的腦袋上飛濺起耀眼的火星。
但是,很奇怪,那麼鋒利的工兵鏟砍在我的腦袋上,我的腦袋竟然沒有裂開,甚至都沒感覺到一絲疼痛。
我緩緩轉過腦袋,用一種殺人般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嚴胖子,從喉頭深處發出一聲吼:“你去死!”
“哎呀呀,殺人啦!這人是個神經病吧!”有人尖叫起來。
我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睛,有些茫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二叔也醒了,問我道:“吳常,你做什麼?”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回答道:“做了個噩夢!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前排座的一個中年婦女回過頭來,指著我劈頭蓋臉的罵道:“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居然要殺我!”
我看了一眼那個中年婦女,滿臉麻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旁邊還帶著一個外孫女,那外孫女就跟藏獒似的,對著我呲牙咧嘴。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趕緊跟中年婦女道歉:“大娘,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要殺你,我剛剛隻是做了個噩夢!”
我這一聲“大娘”,就像是踩著了老虎尾巴,那個中年婦女嗷一嗓子跳起老高,雙手叉腰,指著我更加瘋狂的輸出:“大娘?什麼大娘?你這小子不僅腦子有問題,眼睛還有問題!你才是大娘,你們全家都是大娘!”
罵了幾句,中年婦女扭頭對司機喊道:“師傅,麻煩你直接把車開到附近派出所,車上有個神經病,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嚴重威脅!”
“閉嘴!”我拉下臉,冷酷的從兜裡摸出一張老人頭,遞到女人麵前。
女人看了一眼老人頭,很剛硬的說:“你做什麼?我的樣子像是缺錢的人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沒有跟她廢話,直接又摸出了第二張老人頭,女人頓時笑逐顏開,連忙對司機說:“師傅,不用去派出所了,沒啥大事,出門在外,多一分寬容和理解!”
我嚴重懷疑麵前這個女人是川劇團的演員,而且絕對學過川劇變臉。
我又摸出第三張老人頭:“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巴,可以嗎?”
“可以啊!當然可以!”女人接過錢,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對我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小哥,哦,不,小爺,你慢慢睡!外麵的陽光刺眼嗎?要是刺眼的話,我幫你把窗簾拉上!”
我微微一笑,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不管在陰間還是陽間都很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