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禿頭摸了***口,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我一眼,腳下就像踩了風火輪似的,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我們麵前。
鐘正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加鄙夷的說:“這些人真是冥頑不化,思想腐朽!吳常,你用不著跟這些人置氣!”
我嗬嗬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我要是跟這些人置氣,那我可能早就跟李響一樣上吊自殺了!你看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說明我的心理很健康,你不用為***心!”
我和鐘正來到李響家門口,大晚上的,李響家門口門庭若市,就跟趕集一樣熱鬨。
門口擺滿畫圈,掛著白色靈帳,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口嶄新的黑漆棺材。
棺材前麵放著一個火盆,一個中年婦人穿著喪服,一邊燒紙一邊哭得死去活來,這個婦人應該是李響的老娘。
門口有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神色哀傷,也是一身喪服,站在那裡迎接客人,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李響的老爹,兩爺子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僅容貌高度相似,就連膚色和體型都很相似。
我和鐘正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沒有進去。
我跟李響沒有什麼交情,而且昨晚才交了惡,犯不著去吊唁他。
我來純粹是出於好奇,想來看看李響是不是真的死了。
鐘正對我說:“看見了吧,李響是真的死了,李家都在辦喪事了!”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叫上鐘正往回走。
路過小賣部的時候,有些渴了,於是我們停下來買汽水喝。
就在我們喝汽水的時候,兩個人走進小賣部買煙,我看這兩個家夥有些麵熟,好像是昨晚參與伏擊我的兩個社會混子。
那兩個社會混子沒有看見我們,他們買了煙出來,就站在小賣部門口抽起來,一邊抽一邊攀談。
其中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黃毛哥,率先開口,問身旁的平頭哥:“哎,聽說了嗎,李響死的相當蹊蹺啊!”
平頭哥點上香煙:“不是上吊自殺的嗎?”
黃毛哥吐了口煙霧說:“是上吊自殺,但是我聽人說,李響的行為非常詭異,他上吊的時候,身上居然穿著一件大紅旗袍!”
我和鐘正正在喝汽水,聽見黃毛哥這句話,我倆忍不住對視一眼,眼神裡寫滿驚訝。
本來李響上吊自殺這件事情就讓人很震驚了,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詭異的內幕。
我懷揣著好奇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那個黃毛哥的肩膀。
黃毛哥正在抽煙,突然被人拍肩,顯得很不爽,他一副很屌的樣子轉過頭,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
黃毛哥看見我,突然就規矩了,把後半截臟話硬生生吞回肚子裡。
我能清楚地看見黃毛哥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昨晚的那場血戰,這些人都被我打服了。
旁邊那個平頭哥看見我,臉色一變,丟了香煙就想跑。
我叫住平頭哥說:“喂,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了你!”
平頭哥停下腳步,神色尷尬地笑了笑:“我……我突然想起……家裡的煤氣還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