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看見李響渾身是血的模樣，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的目光從那些人的臉上掃過，可能是我的目光太過鋒利，那些人都不敢跟我對視，目光所過之處，那些人紛紛低頭。
我很享受現在這種感覺，他們是真的從內心深處對我感到害怕了。
我挺了挺胸口，冷酷地說：“你們在場的人都給我聽好了，我吳常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事，我忍了你們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忍任何人，所有招惹我的人，對我不友好的人，我都會用十倍的手段回報回來，聽清楚了嗎？”
十八年來，我第一次如此威嚴的跟村裡人講話，這種感覺彆提有多爽了。
那些人低垂著腦袋，都不敢抬頭看我。
我把聲音提高八度：“都他媽聾了嗎？我問你們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稀稀疏疏有幾個回答。
我皺起眉頭，怒吼道：“大點聲，我聽不見！”
“聽清楚了！”這一次，十幾二十人同時聲音洪亮的回答我。
我滿意地點點頭，用腳踢了踢李響：“該你了！”
李響臉色蒼白，他今晚可是顏麵掃地，“大哥大”的金字招牌被我砸了個稀巴爛，今夜以後，估計都沒人跟著李響混了。
李響抿了抿嘴唇，雖然極其不情願，但還是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對不起！”
在今天以前，從來都是彆人跪著跟李響說對不起，這可能是李響人生中第一次跟人賠禮道歉。
“大點聲，你跟誰說話呢？”我抬手一巴掌呼在李響的腦袋上，李響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李響抬頭看著我，對著我磕了一個頭，聲音沙啞地說：“吳常，對不起，我錯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指著鐘正：“還有呢？”
李響轉過身，又對著鐘正磕了個頭：“鐘正，對不起，我錯了！”
鐘正捂著腦袋爬起來：“哎，你彆對著我磕頭，我怕折壽！”
“滾吧！”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對包括李響在內的所有人說道：“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當然，如果你們不服氣，回頭還想找我報仇的，我奉陪到底！”
那些人聽到“滾吧”兩個字，頓時如釋重負，不過眨眼的工夫，跑了個乾乾淨淨，各種家夥丟棄了一地，可見他們跑得有多麼狼狽。
看著那些人倉皇逃離的背影，我的唇角浮現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今夜我算是在清溪村真正立威了，從今往後，沒人敢再輕易找我麻煩。
昨天回來的時候，我還在想，我該找個什麼機會立威，沒想到機會直接送上門了。
“吳常，你太牛了，你一個人乾跑了他們二十個人，這場戰鬥結束，十裡八村可能都會知道你的名字！”鐘正走過來，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笑了笑，對鐘正說：“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鐘正抿了抿嘴唇，澀聲說道：“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我……”
我豎起手掌，打斷鐘正的話茬：“不用過多解釋，咱們永遠都是兄弟！”
鐘正看著我，紅了眼眶，他用力點點頭，迎著晚風大聲說：“永遠是兄弟！”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走，回家喝酒去！哈哈哈！”我和鐘正互摟著肩膀，大笑著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