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姐小毛兒……賽過羊毛筆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守屍人老魏叼著一支煙，光著膀子，敞著褲頭，哼著下流的小曲兒從停屍房裡麵走出來，一副心滿意足，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看著他的樣子就來氣，這種人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老魏走回值班室的時候，我悄悄躲在了門後麵。
夏果關掉監控屏幕，假裝剛剛來到值班室的樣子。
老魏看見夏果，表情明顯有些不太自然，不等夏果開口說話，他便率先開口嗬斥道：“喂，你個小護士，半夜三更跑到停屍房做什麼？”
“我們科室的方主任，讓我來複查一個死者的情況！”夏果隨口搪塞道。
“複查？！”老魏上下打量著夏果，謹慎地說：“人都已經進了大冰櫃了，還有什麼可看的？我在停屍房工作了幾十年，還是頭一次聽說複查這種事情，小護士，你可不要誆我！”
老魏這廝還是挺狡猾的，對於夏果的這個借口，他顯然不信。
夏果皺眉道：“我誆你？我吃飽了沒事乾嗎？要不是方主任讓我下來，誰樂意半夜三更來這種鬼地方？你要是不信，你給我們方主任打電話！”
夏果說著，掏出手機遞了過去。
夏果本想抬出方主任來鎮住老魏，誰知道老魏根本不吃這一套，老魏麵無表情地說：“小護士，你難道不知道停屍房的規矩？想要進入停屍房，得有手續證明，你把證明給我看看，如果方主任給你開了證明，我就放你進去！如果沒有，那就請回吧！”
夏果不悅道：“你這人怎麼聽不進人話呢？方主任這個時候又不在醫院，他是打電話吩咐我的，我去哪裡找他開證明？”
“對不起！沒有證明我是不會放你進去的！”老魏擺擺手，一臉冷酷的拒絕道。
夏果明顯有些怒了，聲音提高八度：“我讓你給方主任打電話！”
老魏冷冰冰地說：“就算方主任打電話來也沒用，看不見證明，我是不會放任何人進去的，這是醫院規定，也是我的職責，你要想擅自闖進去，除非我死在這裡！”
老魏的話語非常強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儘忠職守呢！
夏果有些沒轍了，她悄悄看了一眼藏在門背後的我，轉身往外走。
我知道，夏果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夏果一邊走一邊說：“好好好，你牛叉，要是方主任怪罪下來，我看你怎麼辦？”
老魏完全不受威脅：“彆說方主任，就算院長親自來了，我也是這個態度！”
透過門縫，我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魏這個人。
老魏這個人確實長得其貌不揚，小眼睛，薄嘴唇，扁平鼻，他的五官不管是單獨分開還是合在一起，都不好看。
很難想象，當年他老娘生他的時候，是怎樣做到完美避開所有優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