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你小子少拍馬屁!表揚歸表揚,批評也是有的,剛才在將軍塚裡麵,要不是我反應快,早就被你坑死了!我就想問問你,你擲出那支青銅長矛的時候,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還以為二叔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沒想到二叔一直都記著呢。
我嘿嘿尬笑道:“你知道的,當時我是想救你的……”
“我謝謝你!”二叔衝我抱了抱拳:“我沒死在紅毛粽子手裡,卻差點死在你的手裡!”
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我都感覺不好意思,我斜眼瞥見二叔的腳踝,於是立馬轉移話題說:“二叔,你的腳踝好像傷得很重,我趕緊送你去醫院看看吧,萬一落下殘疾,到時候彆人就不會喊你吳瘋子了,要改口喊你吳瘸子了!”
啪!
二叔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沒大沒小!背我出去!”
雖然我也受了傷,但相比二叔而言,我好歹還能走路,於是我把二叔背在背上,朝著東邊方向而行。
二叔記得很清楚,我們之前離開縣城走進聚陰傘的時候,是迎著夕陽而行的。
太陽東升西落,所以聚陰傘在西麵,而縣城在東麵,要想回去縣城,就要朝著東邊走。
聚陰傘裡的陰氣消散以後,這座山崗就變成了一座普通的山崗子,天上的明月就像探照燈為我們指路,我們借著月光,花了半個晚上的時候,走出山崗,回到縣城。
我們是昨天夜裡進入的聚陰傘,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天色蒙蒙亮起,一些早餐鋪已經早早開了門。
路過一個早酒攤,二叔問我肚子餓沒有。
他不問還好,一問我的肚子就咕咕咕叫喚起來。
我連連點頭,在將軍塚裡經曆了那麼多激烈的戰鬥,消耗了那麼多體能,說不餓肯定是假的。
雖然天色尚早,但早酒店裡麵已經坐了不少食客。
這種早酒攤也不知道流行於什麼時候,剛開始可能是賣給那些下夜班的礦工,那些礦工辛苦工作了一整夜,早上下班回來又困又餓,自然想喝兩杯小酒解解乏,然後填飽肚子回家睡覺。
久而久之,這種早酒習俗便流傳開來,成為井研縣的一大特色,現在不僅是礦工,趕集的菜農,退休老工人,還有一些下早班的打工人,都愛來喝點早酒。
我說:“二叔,你的腳傷得那麼重,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去醫院包紮包紮?”
二叔瀟灑地擺擺手:“不急嘛,現在去醫院,那醫院的醫生護士就不準我們出來了,所以嘛,我們得吃飽喝足了再進去!”
我撓了撓腦袋:“話是這麼說,可是……你的腳不痛嗎?”
“喝兩杯就不痛了!”二叔咧嘴笑了笑,不由分說地拉著我走進早酒攤。
早酒攤裡的下酒菜還是很豐富的,以牛肉湯鍋為主,其他搭配有涼菜鹵品。
我和二叔在街沿邊找了張小方桌坐下,然後點了個兩人份的牛肉湯鍋,一人再來一根鹵豬蹄,再叫老板打來一斤當地特產的包穀酒。
一口小酒入喉,一口小肉下肚,酒香混合著肉香,隨著晨風飄蕩,這,才是人間最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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