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咱們親叔侄,就不要說什麼謝不謝的了!”我厚著臉皮笑了笑,把二叔氣得直翻白眼。
二叔憤岔岔地說:“幸好你是我親侄子,要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我揮舞著九雷陰陽鞭,迫使周圍的陰兵不敢上前。
但是,那些陰兵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凶猛,有種要為將軍報仇的意味在裡麵。
“二叔,現在怎麼辦?咱們跑不掉了!”我急得嗓子冒煙,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二叔掏出風水羅盤看了看,不假思索地對我說:“走西南方向!”
我驚訝地問:“羅盤還能指路?”
二叔說:“羅盤顯示,西南方向是生門,咱們走西南方向,興許有一線生機!”
“啊?!”我張了張嘴巴:“這……這可信度高嗎?”
我感覺羅盤指路跟賭場裡的轉盤差不多,都是賭一個運氣,沒有什麼絕對的準確率。
二叔手腕一翻,收起羅盤,一本正色地說:“是生是死全憑天意,既然上天讓我們走西南方向,那我們就走吧!”
二叔說著這話,一馬當先,揚手幾張黃符,滅掉了幾個陰兵,在西南方向打開了一個缺口,然後帶著我衝出包圍圈。
跑了沒多遠,二叔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對我說:“吳常,你跑前麵,我在後麵斷後!”
我點點頭,估計二叔是怕我跑在後麵,繼續抽他的屁股。
我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前麵狂奔,原本樹林裡麵也沒有路,我隻能按照“天意”,朝著西南方向不停地跑下去。
身後不斷傳來尖銳的鬼叫,那些追殺上來的陰兵,挨個被二叔放倒。
但是,二叔手裡的黃符有限,繼續下去,撐不了多久。
而且,施展法術是一件相當耗費內力的事情,二叔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汗珠,再這樣下去,那些陰兵會把二叔的內力消耗得乾乾淨淨。
我回頭瞄了一眼,但見一大群陰兵跟在我們後麵,他們張牙舞爪,在樹林裡快速穿行,一點聲音都沒有。
二叔每跑一段距離就會回頭看上一眼,以防陰兵在後麵的偷襲。
“二叔,還能堅持嗎?”我問。
二叔氣喘籲籲地說:“繼續跑你的,彆管我!”
我大喊道:“我們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根本甩不脫這些陰兵,而且……我感覺我的腿快要抽筋了!”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我都想放棄了。
我們跑了有多遠,那些陰兵就追了多遠,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緊緊跟隨,怎麼甩都甩不掉。
我們的體力總有耗完的時候,這樣跑下去,何時才是個頭?
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們不如停下來,保存點力氣,跟那些陰兵拚了。
二叔大概意識到我想要停下來,飛起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厲聲嗬斥道:“跑!不準停下來!給我繼續跑!相信天意,西南方向有生機,不要放棄!”
我急火攻心,忍不住抱怨道:“有個屁的生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