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贏了!”絡腮胡一臉頹然,垂頭喪氣地靠在樹乾上,全然沒有剛才那副神氣模樣。
絡腮胡手心裡緊緊攥著剛才賺來的錢,滿臉肉疼。
他剛剛賺了一百多塊,收入頗豐,但是這一把他就要賠付兩百塊,不僅把掙到的錢全部賠了出去,還倒貼黃瓜二兩,要不是這麼多工友在這裡,我估計絡腮胡會當場痛哭失聲。
“好!真是厲害啊!”
在場的人都在為二叔喝彩,這個其他人都破解不了的斷龍殘局,竟被二叔輕描淡寫地破解了。
絡腮胡黑著臉,低頭數了兩百塊,遞到二叔手裡。
圍觀人群漸漸散去,二叔卻沒有離開,隻見二叔把剛剛收到的兩百塊,遞到絡腮胡麵前。
絡腮胡驚訝地看著二叔,不知道二叔這是什麼意思。
“交個朋友!”二叔咧嘴笑了笑。
兩百塊交個朋友?
絡腮胡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把錢還給我?”絡腮胡一臉的不敢相信,兩百塊不是小數目,揣進兜裡的錢誰還舍得拿出來,當然,二叔除外!二叔的腦回路,本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怎麼?這可是你好幾天工錢了,不想要?”二叔抖了抖手裡的鈔票。
絡腮胡終於相信這是真的,他滿臉堆笑地接過錢,嘴上跟二叔攀起關係:“大哥貴姓?”
“我姓吳!”二叔翹起腿,在大樹下坐了下來。
絡腮胡連忙遞給二叔一支煙:“吳大哥,抽煙!抽煙!”
二叔接過煙叼在嘴裡,絡腮胡又給二叔點火。
“怎麼稱呼?”二叔問絡腮胡。
絡腮胡說:“我姓高,單名一個偉字!”
二叔打量了一眼絡腮胡:“看你皮膚黝黑,這一身油光閃亮的,應該是個船工吧!”
高偉點點頭:“吳大哥好眼力,喏,那艘就是我乾活的船,正在下貨,要等明天裝滿貨才離開!”
二叔悠悠吐著煙圈:“你常年都在跑船,有沒有聽過關於河童的傳聞?”
我這才明白,二叔之所以要跟高偉交朋友,是為了打聽河童的消息,二叔做的每件事都不是無用功。
高偉撓了撓腦袋:“河童是什麼東西?貌似沒有聽說過!”
二叔哦了一聲,彈了彈煙灰:“你這些年跑船,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當然有啊!”高偉回答得很乾脆。
二叔點點頭:“講幾個來聽聽!”
高偉自己點上一支煙,吐了個煙圈,打開了話匣子:“我十六歲那年,入行跟著一個本家伯父跑船。
我記得那是一個夏天,我們剛接了貨,行駛在河麵上,原本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