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整個學宮，陷入了無儘的沉默。
半晌之後，楚牧艱難取出令牌。
看到黑白劍令，女子眼睛閃了一下，隨手將大餅丟開。
隨後，她好像反應過來。
一臉心痛。
後悔剛才的動作。
但是看到楚牧，又遲疑了一下，強行忍住了將大餅撿回來的想法。
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氣質豁然變得冷冽，生人勿進一樣。
“你便是小師弟吧？”
黑衣女子問道。
“嗯，我名楚牧。”楚牧點頭。
他鬆了口氣，這黑衣女子，現在看上去，正常多了。
“楚牧，好名字。”
黑衣女子點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黑白學宮的弟子了。”
“看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不生不死的樣子，居然還挺有本事，能夠拐回來一個弟子。”
楚牧不敢接話。
這應該說的便是鬼爺。
“對了，我是你的大師姐，慕千秋。”
“你平時喊我大師姐就可以了。”
黑衣女子，大師姐慕千秋豪爽道。
“見過大師姐。”楚牧點頭。
“不用客氣。”
慕千秋擺手。
“學宮中，還有其他師兄師姐嗎？”楚牧問道。
“沒有。”
慕千秋回答乾脆利落。
“在我之前，應該有，不過死光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成為大師姐？”
楚牧沉默了。
“來吧，我帶你看一圈學宮，認認路。”
“以後我們就算是同命相連了。”
慕千秋道。
楚牧感覺，這話，不太對勁。
他心中，對黑白學宮的期待，再度降低。
有種不祥的預感。
整個黑白學宮，占地很廣，有六座山頭。
不過，大部分都已經殘破。
一座山頭，整個崩塌，隻有一道山丘。
另一個山頭更慘，一道掌印，幾乎將他轟入了大地之中。
除此之外，其他幾座，也傷痕累累。
不難想象，昔日的大戰，何其慘烈。
不過片刻，楚牧一一走過，對於黑白學宮，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就是我們的學宮了。”
“師弟有什麼想問的嗎？”
慕千秋熱情問道。
“有。”
楚牧咬牙，“學宮內，沒有大陣庇護嗎？”
“沒有。”
“當初衝擊聖地，學宮被圍剿，早就被打爛了。”
“要不是那些大陣，你以為，這個學宮能留下來？”
慕千秋很直接。
“資源呢？”
“也沒有。”
“當初衝擊聖地……”
“行，那傳承呢？”
“也沒有，當初衝擊聖地……”
慕千秋回答的越來越乾脆。
楚牧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所以，我為什麼要入學宮？”他表情很僵硬。
“我怎麼知道。”
“那個老不死的，指不定怎麼騙你呢！”
慕千秋對鬼爺頗有微詞。
楚牧臉色蒼白。
“小師弟，死心吧，既來之則安之。”
“你也並非一無所獲不是。”
慕千秋安慰道。
“我有什麼收獲？”楚牧眼睛發亮。
“有啊。”
“生死一劍，頂尖傳承不是嗎？”
楚牧點頭。
“除此之外，你還有人生中，最大的一筆收獲啊。”
慕千秋再度道。
楚牧聞言，眼睛更加亮了。
“什麼？”
“整個帝都，大部分世家的排斥，還有好幾個大聖地的惡意。”
“這還不夠厲害嗎？”
楚牧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