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沉默了。
他看向遠處。
“鬼爺？”
楚牧刨根問底。
“時過境遷，或許衰落了一些吧。”
鬼爺模棱兩可道。
“衰落了一些？”楚牧點頭。
也是。
畢竟是一個有資格，衝擊聖地的道統。
時過境遷，縱然衰落了，也應該極其不凡。
怎麼也不可能比之劍院還要落寞了。
由此可見，這枚黑白劍令，價值極高。
“鬼爺便是出自黑白學宮？”楚牧問道。
“是。”
鬼爺點頭。
楚牧眸光一閃。
他接過了劍令，“多謝鬼爺，鬼爺的恩情，楚牧必然不忘。”
隨後，他認真了起來。
直直看著鬼爺。
“怎麼？”這下，輪到鬼爺不解了。
“雖然不知道鬼爺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一路行來，若非沒有鬼爺，楚牧不會有今日。”
“鬼爺，你有什麼遺憾，可以說出來了，楚牧定然全力以赴。”
鬼爺聞言，站在了原地，整個人愣住了。
他沉默了。
隨後。
他翻了個白眼。
半晌之後，鬼爺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有沒有一種可能……”
“鬼爺的遺憾，想要達成，難度太高？”
“不是。”
鬼爺拳頭硬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還沒死。”
“我隻是老了……”
楚牧頓了一下。
他也沉默了。
“好了。”
“等你入了黑白學宮再說吧。”
鬼爺搖頭。
“明日，你將要出發，好好休息，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他輕歎，身形散去。
如同容入黑暗，悄無聲息。
“鬼爺真的沒死嗎？”楚牧站在原地，咂舌不已。
從鬼爺的模樣來看，真的不像是未死的模樣。
處於生死之間，極其詭異。
不過，既然鬼爺這麼說，楚牧也不在多想了。
他搖頭，目光落在黑白劍令之上。
“黑白學宮。”
楚牧低語。
“這應該，是帝都中，都處於前列的頂級道統吧。”
“踏入帝都，有黑白學宮庇護，我應該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他低語。
而後，楚牧直接選擇了閉關。
這段時間，征戰太多。
使得他的收獲，也十分的巨大。
自王騰，淩飛，楊葉，還有葉飛等人身上。
他得到了大量的資源。
哪怕突破凝元後期，都未曾耗儘。
如今。
趁著最後的時間。
他要衝擊凝元大圓滿之境。
帝都。
天才林立。
這遠非天命學宮可比。
帝都之中，無數天才，俊傑，都已經踏入了真意境。
凝練屬於自己的武道真意，實力絕強。
隻是凝元境後期，楚牧很難自其中爭鋒，脫穎而出。
更何況，他必須要進入聖地！
若是不能爭奪前列，便沒有資格，踏入聖地。
也無法踏足，所謂的飛升之地！
這一切，都需要最夠的實力才行。
楚牧目光堅定。
他閉關。
整個人沉寂，大量的千年靈植，出現在眼前。
轟隆！
時光飛逝。
半日的時間，轉瞬過去了。
天色逐漸昏暗了下來。
轟！
劍院中，楚牧抬眸。
他眸光開闔，照亮了黑暗。
此時，他的氣息陡然一震，元氣透體，如汪洋。
澎湃到了極點。
“凝元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