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傅安然做完早飯後,賀鈺來了,一副冰凍三尺的模樣,顧晚上去套了個近乎,被他嫌棄,然後就安排去傅安然房間裡抓蚊子去了。
這差事說愜意也愜意,說糟心也糟心,好不容易要打到的時候,給飛到天花板上去了。
折騰了半小時,才打死四五隻,她聽到外麵賀鈺要走,立馬捧著四五隻死蚊子去找他邀功。
賀鈺冷眼看著她手掌心的幾隻死蚊子,眼角衝動了兩下,然後就對女醫生說:“給她看看腦子。”
女醫生一臉無能為力:“賀先生,她無藥可救了,早上的時候抓了幾隻螞蚱烤給傅小姐吃,說是高蛋白。”
螞蚱怎麼了?顧晚覺得烤螞蚱比她做的菜好吃多了,傅安然可能也這麼覺得,六隻螞蚱,她吃了四隻。
顧晚想說什麼,賀鈺犯惡心了,問傅安然:“要不我還是給你換個廚師吧,我怕橫哥回來,你被她毒死了。”
傅安然搖搖頭:“桑桑做的挺好的,我不愛吃你們那些東西。”
她說完,慢吞吞的進了屋。
賀鈺皺起了眉頭,狹長的眼睛半眯著看向顧晚,他知道傅安然不想這個孩子,可能就是指著這個蠢女人做些毒物出來打掉孩子。
他對顧晚勾勾手指頭:“你跟我來。”
顧晚跟在賀鈺身後,賀鈺帶她去了他的房間。
她一進去,心裡盤算著賀鈺的用意,她突然就嬌軟的往賀鈺懷裡倒,賀鈺下意識把她給接住。
顧晚眨了眨眼睛:“賀先生,還是會憐香惜玉的嘛。”
賀鈺一低頭,就看到了沒有眉毛的麻子臉,瞬間感覺有點晦氣,忙鬆了手。
顧晚在地上摔了個結實,淚嘩嘩差點飆出來,她扶著腰,有些不悅:“賀先生,你是不是不行啊!”
賀鈺臉色瞬間黑了,要不是沒有她,傅安然會餓死,他真想一槍斃了她。
他快速從抽屜裡麵拿出個手機丟到顧晚麵前,冷聲道:“以後好好從這上麵學學做中餐,不要再做那些惡心的東西。”
顧晚看了眼手機,故作氣急敗壞:“我做的東西哪裡惡心?那是……”
她還沒說完,賀鈺瞪了她一眼,嚇得她噤聲,立馬服軟:“我按著做就是了,你凶什麼凶呀,哼。”
說完踩著小步子跑出去了。
她剛出門,就聽到賀鈺在給人打電話:“以後那個叫桑桑的女人,彆讓她出傅小姐的彆墅,我不想再見到她。”
顧晚長舒一口氣,這應該是徹底打消了賀鈺的懷疑吧。以後可最好彆見了。
她回到傅安然的彆墅,女醫生走到她麵前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居然還想勾引賀先生,飛上枝頭當鳳凰,做夢呢?”
顧晚挑著眉骨,環胸凝睇著女醫生:“要不然你撒泡尿給我照照?不然我可一直覺得我是鳳凰。”
女醫生沒見過顧晚這麼不要臉的,一時無言以對。
顧晚冷哼了聲:“有空還是給自己看看舌頭吧,是不是太長了。”
她說完,去找傅安然了。
進了傅安然的房間,傅安然正在畫畫,畫的是波點圖,顧晚以前還蠻喜歡一位專門畫這種畫的藝術家。
她看到傅安然畫到最後,竟然是楚門的世界,她知道傅安然想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