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命運的饋贈,讓她重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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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李清雅難得願意跟花月一起去高三一班。
李清緒瞪大了眼珠子:“你來乾嘛?”
李清雅冷冷看了他一眼:“來給你補課。”
花月忍不住笑。
班裡有許多人已經回家,明天就是國慶節。
薄宴踢了下李清緒:“讓。”
李清緒無語地抱著書挪到前麵。
他嘀咕著:“我成食物鏈最底層了。”
“學長你彆生氣啊,下次我帶糖給你吃。”花月把書包放下,笑眯眯地說。
李清緒嘖了下:“李清雅,你也學學人家妹妹,對你哥好點。”
“嗬。”李清雅甩了一個字。
花月又開始笑。
自從來了二中,從這一刻開始,她才剛有了點歸屬感。
是身邊的這三個人帶給她的。
薄宴看著她開心,也跟著笑了:“坐好,哥哥幫你理理。”
他拿出那疊試卷,還有一個筆記本。
花月腦袋湊過去,本子上已經寫滿了例題。
薄宴拿著支紅筆,瞥了她一眼,才彎著唇角講:“這些試卷哥哥幫你分析過了,哪些是你的弱點,哪些是粗心造成的,都幫你分好類,筆記本上是哥哥出的例題,把它們做會。”
他聲音輕柔,說起話來像在耳語。
即使壓低聲音,許多人依然豎起耳朵在聽。
花月點頭。
薄宴食指彎曲抵在唇下:“唔......需要記憶的很多,我們花月記憶力最好的時間是早上五點到九點,晚上七點到九點,儘量安排在這兩個時間段去背誦,明白嗎?”
花月怔了下:“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間記東西最快啊。”
她自己都還沒摸清楚。
李清緒嘖了聲:“他什麼不知道啊,我跟你說啊妹妹,他這種人太可怕了,以後你彆想有秘密。”
“是挺可怕的。”花月喃喃低語。
在他麵前,好像透明人一樣。
薄宴嘴角抽了抽:“快點做,哥哥晚上還有事。”
花月神經一緊:“什麼事?”
她現在很怕他一個人跑出去乾點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薄宴瞥了她一眼:“許久沒去酒吧了,哥哥得去看看。”
現在酒吧全部交給青檸和小盧打理。
花月垂下眼睛,幾根發絲落到臉側。
她其實想開口跟薄宴一起去,又覺得自己好像跟他跟的太緊。
不太好。
算了。
薄心田現在變了許多,不會再故意闖禍,也不會再針對她。
也許,命運就此改變,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花月悄悄鬆了口氣,安心地寫起作業來。
薄宴看了下窗外的夜色,今天有幾顆星星,朦朦朧朧地掛在空中。
他回頭,看著認真寫字的小姑娘,抿了抿唇。
“要不要跟哥哥去玩?”
花月手中的筆停下,悶聲說:“太晚了,我不去了。”
等回來都不知道要幾點了。
薄宴眼睛盯在書上,似在自言自語:“也好,今天有個一直想要包養哥哥的人會出現,被我們花月看到也不太好。”
花月手中的筆啪一下掉到桌上。
她嘴角動了兩下。
這人!
薄宴轉過頭,把筆遞給她:“寫啊。”
見花月一臉受驚的樣子看著他,薄宴又彆過臉笑。
好半晌才轉過頭:“帶你去,行了吧,哥哥會跟花叔打電話說好的。”
花月看著手裡的筆,想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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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許久沒見過青檸和小盧了。
晚上的酒吧很熱鬨。
花月跟著青檸坐在吧台裡麵,青檸拿出手機放綜藝節目給她看。
兩人一人一隻耳機,一邊看一邊笑。
青檸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視線落到從門口進來的人身上,不由得抿嘴笑。
她覷了眼還在認真看電視的花月,咳了兩下。
花月抬頭:“青檸姐姐,你要感冒了嗎?”
青檸捏捏她的臉,下巴往外努了努:“看到那個美女了沒,惦記你家哥哥呢。”
花月順著視線去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嫋娜地走進來。
穿著一身體現曲線的連衣裙,褐色的大.波浪垂在腰後。
手裡拿的包,花月認識。
一隻就要幾十萬。
總的來說,年輕、漂亮、有錢。
薄宴剛從辦公室裡出來,那女子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星光酒吧現在與之前有所不同,變得文藝起來。
裡麵除了淡淡的音樂,就是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卡座裡的竊竊私語聲。
花月看著那兩人站在一起特彆般配的樣子,莫名的,感覺酸。
她眼睛移到手機上,即使裡麵是她喜歡看的節目,卻再也笑不出來。
也不想再抬頭去看。
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