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次等的酒哪裡就能把她灌醉了?
隻是六月喝酒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有人在盯著她,這才故意裝作醉酒的模樣回來,雖然沒有將他們徹底甩掉,但也能糊弄過去,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醉著酒回來的,故而什麼都沒能查到。
然而酒館附近多處埋伏著他們的人,就算那幾個小嘍囉有命進來,偷聽到什麼,也沒命將消息傳遞出去。
聽完,陸清歡衝著六月伸出大拇指,“明知道消息帶不出去,你還要故意當著他們的麵兒調侃我們,六月姐姐的心態當真與眾不同,想法獨特。”
“多謝誇獎!”
六月這人雖是女子,卻主打一個臉皮厚實,不管褒義貶義,隻要是用在她身上的她全部照單全收。
這也是陸清歡嘴羨慕她的地方,雖說殺手的結局最終隻有一個,但他們至少曾經活的自由,過的瀟灑,享受了與旁人不一樣的人生。
陸清歡在心中妄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如六月一般過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當然,這都是後話,還是要以解決眼下難題為上,其他的日後再想吧。
陸清歡眉頭皺了起來,“六月姐姐,你這一趟究竟查到了什麼,能讓他們一路跟到客棧?”
其實路上那群人就想要對她下殺手,這已經是跟蹤她的第三批人,另外兩批自然是被她輕輕鬆鬆解決掉了。
許是知道她武功不弱,光憑他們的身手殺不了她,故而尾隨她一路到客棧想要找到下手的機會。
六月輕輕抬眼,目光如同猶如暗夜螢火,她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冷意,“裴寂川,不得不說,你這個人的確絕頂聰明,你猜測的沒有錯,黎陽樓就是長公主為了豢養男寵而建立的地方,南山湖底下的屍體便是他們丟下去的。”
“簡直喪心病狂,禽獸行為。”陸清歡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這麼草菅人命,視人命為螻蟻草芥,就不怕遭到報應,天打雷劈,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那麼多鮮活無辜的生命,就因那女人的一己之私慘遭淩辱抹殺,他們或許還會有美好的未來,或許家中有年邁的父母,每個人都是父母含辛茹苦撫養成人的,若讓他們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遭遇了如此非人待遇,指不定傷心難過成什麼模樣。
白發人送黑發人,便是自古以來最大的悲哀與不幸。
陸清歡也轉頭看向裴寂川,原本清澈而靈動的黑色幽瞳中泛起了一絲厲色,“寂川,無論咱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要將這惡女的罪行公諸天下,讓全天下人都討伐她,也讓她嘗嘗過街老鼠被人淩辱是什麼樣的感覺。”
裴寂川少有的看到陸清歡這般氣憤決絕的模樣,低垂的眼瞼微微上抬,眼中閃爍著烈焰,火星四濺之間,灼人心神:“好,我答應你。”
一瞬間的對視,二人目光如劃破夜空的煙火,迅速燃燒卻又在瞬間隱沒於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