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陸清歡才徹底的鬆口氣,好在他身上的都是外傷,最深的也隻是後背那個刀傷,得多加休息才行。
陸清歡並不在意裴寂川身上是否會留有難看的疤痕,但還是象征性的說了句:“我這裡有上好的去疤藥,你若是覺得難看,回去之後我給你塗抹一些,很快就會消除的。”
“好!”裴寂川雖然覺得男人身上有點疤痕不算什麼,但沒有必要留下痕跡還是祛除乾淨的好,故而答應的很爽快。
陸清歡抿嘴笑了下,這才想起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她連忙看向床鋪,看到李瘋子還在睡著這才鬆了口氣。
“估摸著下午他就能醒過來。”陸清歡沒有立即上前去查看,因為她知道裴寂川寧願自己受傷也絕不會讓李瘋子出事。
“你就這麼有把握他還活著?”裴寂川換個坐姿,右手按在受傷的左手腕上,他低頭看著的手腕上冒血的紗布,目光偷著幾分深意。
陸清歡點點頭,“因為我知道世子爺究竟有多厲害,是斷然不會讓他出事的,否則……自己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這份情誼她銘記在心,事情解決之後一定會想辦法彌補裴寂川的付出,他的每一份好,她都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陸清歡衝著裴寂川溫柔的笑了笑,她將掛在腰間的香包拿出來,走到他身邊,俯身為他掛上:“這裡麵放著一些毒粉,情況緊急之下可以用這些驅趕敵人,雖然不能一招致命卻也能讓他們暫時動不了,正好也能留下些許活口逼他們招供。”
“這些東西你留著防身便是。”裴寂川說著就要伸手去將香囊摘下來,“陸清歡,我有能自保,而你……”
“我也有!”陸清歡迅速打斷他的話,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六月教了我好幾招防身功夫而且我身上不隻有這麼多毒粉,還有其他毒藥,應該說我渾身都是毒。”
香囊裡的這點毒粉算得了什麼呢,隻要裴寂川需要,就算是要將她身上的血抽乾,她也願意。
裴寂川喉頭哽咽,望著陸清歡久久沒有回神,一手下意識的放到陸清歡贈予他的香囊上。
即便沒有去看,他也能感受到香囊刺工有多好,表麵光滑沒有一點兒刺手不平的地方。
“對了,昨天晚上那些刺客可有留下一兩個活口?”陸清歡想著滿屋子的血怕是沒有幾個活口能留下了。
裴寂川道:“倒是留下了兩個,不過也是半殘,到現在還沒有蘇醒,劉琛帶人看著呢。”
“我去看看,順便給他們下點軟骨散什麼的防止他們醒來後咬舌自儘。”
勸說一個人求生很難,但阻止一個人求死還是很簡單的,陸清歡有的是招兒對付他們。
裴寂川倒也沒攔著,眉頭微微挑了下,輕聲問道:“床上那個你就不管了?”
“他不是沒事嗎?”陸清歡才走了兩步便停下來轉頭滿眼疑惑的看向他。
裴寂川雙手一抱,漫不經心道:“刺客來的時候他吐了口血,所以我將他放到了床上,但我並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抵禦刺客都沒什麼時間了,他哪裡還有功夫去查看李瘋子是死是活,還有沒有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