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到李瘋子是被人下毒才變成這樣,心情還有些鬱悶煩躁,現下聽陸清歡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裴寂川心情忽然又變得舒暢起來。
裴寂川屈起手指用力彈了下陸清歡的額頭,戲謔笑道:“是啊,所以你跟她學習功夫的時候小心些,莫要把自己也練成男人婆,不招人喜歡我可就不要你了。”
陸清歡嘴角抽了抽,心道還不是他不願意教自己,非得給她出難題,讓她拉動那什麼弓箭才行?
不滿的嘟了嘟嘴,陸清歡嗬笑一聲:“到時候是誰不要誰還不一定呢,哼!”
裴寂川一怔,忍不住笑起來:“你這丫頭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都敢這麼跟我頂嘴了?”
“那還不是世子爺寵的?”陸清歡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嘛。”
裴寂川深邃的目光滿是柔情,聲音極小的回了一句:“在我心中,你從不是奴才。”
陸清歡走的太急倒是聽的沒那麼仔細,疑惑的歪了下腦袋:“什麼?”
望著她一雙靈動的黑眸,裴寂川喉結快速的上下滾動,強硬的轉過頭去,“沒什麼,還是快點回去看看李瘋子吧。”
陸清歡失望的‘哦’一聲,跟在裴寂川身後,兩人迅速往客棧走去。
六月將李瘋子一路拎到二樓他們住的地方,等陸清歡、裴寂川二人抵達的時候她已經把人扔到一邊,舒舒服服的坐在那兒喝茶了,反正不需要她為李瘋子治病,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陸清歡連忙將房間裡的門窗都關上,“我們當著凝珠樓那麼多人的麵兒將李瘋子帶了過來,今天晚上怕是不得安寧了。”
“你錯了。”裴寂川冷笑,“我們從京都啟程往平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不得安寧了,仔細算算,這一路上我們已經解決了好幾撥人了。”
“啊?那,那我怎麼都不知道?”陸清歡驚訝的瞪大眼睛,她還覺得這一路特彆順暢什麼麻煩事兒都沒有呢,她還高高興興地跟著六月學武功,學的不亦樂乎呢。
“這裡的茶水太次了,喝了反而讓人犯困。”六月打個哈欠,胳膊肘墊在桌子上,手撐著下巴,透著水汽的眼神落在陸清歡身上,“因為都被我們的人暗中解決了,你自然不知道咯。”
可見,裴寂川將陸清歡保護的有多好,他這一路早就做好準備,將那些礙事的臭蟲提前清理乾淨了。
“世子爺當真是你情根深種,格外保護,一點兒血腥的畫麵都不願意讓你見到呢。”六月調笑道。
陸清歡自耳尖到脖子‘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趕忙掩嘴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六月姐姐彆打趣我了,咱們還是趕緊給李瘋子看病吧。”
她能察覺到裴寂川滾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礙於六月在場,她卻沒有那個勇氣與他回望,隻得佯裝著去給李瘋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