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紅蓮顫抖著的手,陸清歡心都要碎了。
本以為紅蓮、清荷姐妹二人跟著她就能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沒想到這才過去沒多久便讓她三番四次的經曆身體之痛。
眼看著陸清歡的眼淚要掉下來,紅蓮連忙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清歡姐姐,我,我沒事的,以前在奴隸市場也經常挨打,我早就習慣了這些傷痕,對我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
她深吸口氣壓製住各處傳來的疼痛,拉住陸清歡的胳膊,麵色嚴肅道:“他們想要屈打成招,誣陷我們水青閣,你不用擔心,我絕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就算將這慎刑司的刑罰全都挨了個遍,我也絕不會向他們屈服,他們休想屈打成招。”
陸清歡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我已經想到辦法救你出去,你再堅持堅持,一定要堅持都我來救你。”
“好,我……”
“她可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紅蓮麵色驚恐的看向陸清歡的身後,“清歡姐姐,是,是,是凝珠樓的人。”
陸清歡聞言,先是閉了閉眼睛將藏在其中的心疼藏起來,而後睜開眼睛,麵色冰冷的轉身看向來人,“看來凝珠樓的生意的確不怎麼樣了,李掌櫃竟然還有時間來這慎刑司?”
李掌櫃衝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守衛迅速將桌椅準備好,站在她身邊的侍女更是不顧場合的給她端茶倒水,不知道的還以這慎刑司是她家的呢。
陸清歡不知道的是這慎刑司還真是她家的,慎刑司如今的管事便是她的兒子,自然也是來去自如。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陸掌櫃的看茶,教了你這麼久,怎麼還是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李掌櫃看似是在跟身邊的小侍女說話,實則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陸清歡,頗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
陸清歡安慰似的拍拍紅蓮的手,她緩步走上前,拉過那燙人的椅子坐下,望向李掌櫃那雙漆黑的眼底儘是寒霜,“李掌櫃,咱們也沒有在這兒浪費時間的必要,有什麼話還是當麵說清楚吧。”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誰讓你水青閣太過囂張,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小黃毛丫頭也膽敢跟我們凝珠樓對著乾?”李掌櫃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陸清歡,“我這人做事向來都是先禮後兵,既然該給的臉麵你不要,自然就到了使用非常規手段的時候了。”
陸清歡自覺地拎著茶壺倒了杯茶,推到李掌櫃麵前,“得不到就要毀掉,李掌櫃的行事手段當真讓人不敢恭維。”
但凡不順著凝珠樓的心意就會有生命危險,可見,這些年被凝珠樓迫害的商戶究竟有多少。
陸清歡越想越憋屈,為什麼所有的權勢地位都落在這些個小人手中,而他們這些心地善良,為了生存而不斷努力的老百姓隻能成為任人宰割的牛羊?
李掌櫃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抬頭高傲得意的望著對麵稚嫩到隻能任人宰割的丫頭,冷笑道:
“陸掌櫃有所不知,我們如今的行事手段可比以前收斂了不少,否則那位姑娘此刻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不知扔到哪個亂葬崗去了。”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陸清歡不願再跟她繼續浪費唇舌,也擔心她們真的會找機會弄死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