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陸清歡正焦急的像隻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走來走去。
外麵忽然衝進來這麼多侍衛說府上有刺客,他們奉命過來保護,可前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過來跟她說一聲,就連劉琛也遲遲不見蹤影,這可把陸清歡給急壞了。
她每走幾步就得抬頭看一眼門外,多希望此刻能出現一個熟悉的麵孔跟她說說話,也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乾著急的好。
“到底怎麼個情況,有沒有人過來跟我說一聲,這可急死人了。”
陸清歡不斷地做著深呼吸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覺得還不夠,她又跑過去倒了杯茶‘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全部喝完。
偏偏越合約覺得口渴,乾脆不用杯子,就著茶壺的口兒直接喝了起來。
中間沒有任何停頓,一壺水就那麼讓陸清歡喝了個乾淨。
陸清歡意猶未儘的擦擦嘴,再次將目光轉向門外,終於看到熟悉的人影了。
“裴寂川……”
想到這裡是陳家,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陸清歡又急忙改口,“世子爺,你回來了,怎麼樣?刺客招供了嗎?”
裴寂川有些口渴的厲害,正巧茶壺在陸清歡那兒便對她揚了揚下巴,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道,“先給我倒杯茶,一會兒慢慢說。”
“啊?”陸清歡低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空茶壺,咽口唾沫,“您等下,我這就讓人去燒水。”
“不必了。”裴寂川擺擺手,轉頭對上陸清歡焦急的目光,輕聲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兩個刺客也被陳子源帶去了慎刑司,想來明天就能有結果。”
這到底是陳家的事,跟裴寂川也沒什麼乾係,要找事兒,調查真凶也是他們自己的家事,輪不上他來多管閒事。
裴寂川大致將自己調查出來的真相跟陸清歡說了一通。
“我的天,所以真的陳夫人早就在半個月前就被殺了,現在這個是假的,是凶手假扮的?”
陸清歡驚訝的瞪大眼睛。
裴寂川點點頭,“沒錯。”
陸清歡不解的摸著下巴思考:“可她武功這麼厲害,若是想要殺死陳老爺和姑爺,應該有很多機會,為什麼她遲遲沒有動手,她在等什麼,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裴寂川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可能,他揉了下陸清歡的腦袋,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我想,她留在陳家就是想要找到陳家的商行印章,找機會將陳家的家產偷偷轉移,徹底架空陳家,到時候陳家就會隻剩下一個空殼,還得背負上許多債務,怕是要家破人亡。”
“誰這麼狠竟然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手段,架空陳家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啊。”陸清歡一陣惡寒。
想起女刺客所言,養不熟的狗就該被掃清這類話語,以及從她的身手來看,她應該是太後身邊豢養的死士。
裴寂川望著陸清歡:“清歡,你可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隻要是沒用的人,最終都會被太後送去奴隸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