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根本看不出賈姑娘今年有多大,遑論竟還有個女兒,曾經還想過將她的女兒許配給裴寂川?
陸清歡說不出的震驚,望著賈姑娘的眼睛眨巴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你放心,她不會跟你爭的,也不能爭的。”賈姑娘低頭摩搓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散漫,聽起來仿佛無甚在意一樣,“因為她,早就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說不定早已頭胎成為旁人的女兒了。”
陸清歡一怔,眼中的震驚轉為同情,她伸手拍拍賈姑娘的肩膀安慰道,“可你還記著她,她就不算死了,真正的是死亡,是被遺忘。”
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賈姑娘淒然的笑了笑,反手握住陸清歡的手,眼中爬滿猙獰的血絲,“若是她還活著,想來也有你這麼大了,臭丫頭,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認為我義母,叫我一聲娘呀。”
“我?”陸清歡呆愣的指著自己,半晌兒才從震驚中走出來,“這,這不好吧?”
“據我調查,你也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我又失去了女兒,你認我做母,有何不可?”賈姑娘說的竟還有幾分道理。
陸清歡還是很糾結,她失去之前的記憶故而並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什麼樣,是否還存活在世,貿然的去認旁人為母豈不是大逆不道?
“清歡不知賈姑娘……”
已知她有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兒,再叫她姑娘是不是有些逾越不符合禮儀了。
陸清歡思考片刻,隨即改口,“賈姨為何要調查我,又查出些什麼,但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否還存活,即便要認義母,也該等到我恢複記憶,找到過往之後再做決定。”
陸清歡將手抽回來,起身站在床邊行了禮,“清歡並非看不上賈姨,還請賈姨莫要怪罪。”
賈姑娘嗬笑一聲,欣賞的目光不斷打量在她身上,終究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罷了,你既不願,我何必勉強,但若有一日你希望有長輩能護著你,我希望你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我,若是無人可說心裡話,也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我,我很希望能用有個你這樣的女兒。”
陸清歡點頭應允:“定然如此。”
就是不知道她常年住在這牢房裡,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勢力,陸清歡也沒問。
要給賈姑娘治病,所以暫時挪到了一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牢房,陸清歡來回也都方便,就是距離原來臟亂差的牢房遠了許多。
給賈姑娘換完藥,等她安然入睡,陸清歡才回到自己的牢房,裴寂川早已坐在那兒神色淡然的喝著茶,桌上另外一杯茶也涼透了。
“世子爺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讓人通知我一聲,白白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陸清歡疲憊的坐到裴寂川對麵,端起涼透的茶水一飲而儘,而後趴在桌子上抬眸望著對麵之人。
裴寂川嘴角拉直,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裴梓銘來的時候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