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陸清歡的厭惡,裴裴梓銘迅速上前一步,發紅的眼睛被填滿了誠懇之意,“之前的事我都是我的不好,還有那次醉酒,事後我也很後悔,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裴梓銘深深地望著陸清歡,眼中滿是心酸,“明明,明明我們不該變成如今這樣,我知道你心中肯定還有我的位置,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斷的乾乾淨淨,以前的錯事我會彌補,就請你睜大眼睛看著我是如何真心懺悔,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放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陸清歡早已不信他所說的一言一字,“裴梓銘,你真的讓我感到陌生……和惡心。”
裴梓銘臉上笑容冷然一滯,用力眨巴了好幾次眼睛,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惡心’二字真的是從陸清歡嘴裡說出來的。
難不成如今陸清歡對他隻剩惡心了?
“清歡,我知傷你太深,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你。”
佯裝著沒聽到陸清歡所說的誅心之言,裴梓銘視線落在陸清歡穿著寬鬆囚服,仍舊柔軟纖細的腰肢上,心間不斷告誡自己要極力忍耐著,隻有忍耐才有重獲芳心的機會。
裴梓銘淒然的笑一聲,聲音聽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卑微,“清歡,我特地讓人做了你最喜歡的喝的青梅酒和蓮花糕,你肯定很想念青梅和蓮花的味道,先嘗嘗吧。”
陸清歡站在原地動也沒動,臉色仍舊冷的像一塊凍死人的千年寒冰。
裴梓銘倒了杯青梅酒遞到陸清歡麵前,“人是鐵飯是鋼,等你吃飽喝足了,我就離開,絕不礙著你的眼,好嗎?”
“奴婢身份卑賤可不敢讓二少爺伺候,更沒有資格去喝二少爺倒得酒,二少爺還是趕緊回去吧。”陸清歡絲毫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今日之事若要傳到顧小姐耳朵裡,怕是奴婢又要平白招惹到什麼麻煩了。”
人一旦臉皮厚起來,無論對方有多憎恨厭惡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的誅心傷人也能權當沒有聽到。
“既然不想喝酒,那就吃個雞腿吧,按照你喜歡的口味做的,上麵還灑了不少的辣椒和孜然粉呢。”
裴梓銘放下酒杯又重新給陸清歡夾了一個雞腿,他始終堅信陸清歡沒有將他醉酒一事宣揚出去是因為對他還有情,還有幾分眷戀,隻是還在生氣,礙於麵子不願意原諒。
他就不信自己這般放低姿態,這般卑微的請求原諒,時間一久,她還能不動心,不回心轉意。
“啪!”
陸清歡拂手打掉裴梓銘手中的雞腿,看著裴梓銘乍然變了的臉色,嘴角拉滿嘲諷:“二少爺當真是厚顏無恥,奴婢已經將話說的這麼絕了,你竟還能笑的出來,莫不是跟顧小姐待在一起時間久了,也學會了那厚臉皮的一套?”
“陸清歡,你太放肆了。”裴梓銘到底沒忍住,憤怒的就朝著陸清歡高高揚起巴掌。
看著即將落下的那巴掌,陸清歡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