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已經全部被收走,不在房間裡了,但裴寂川喝完的酒杯還在。
裴寂川將酒杯遞給她,皺眉問道,“那壺酒怕是已經被銷毀了,杯子裡還有點殘渣,你能查出來嗎?”
“奴婢儘量一試。”陸清歡拿過酒杯放到鼻子出裡麵放了什麼藥。”
裴寂川冷聲道,“可你並不普通。”
“世子爺真是高看奴婢了。”陸清歡笑了笑,挑眉戲謔的望向裴寂川,“不過裡麵的藥奴婢的確能配置出來,就是不知世子爺要將這種藥用在誰人身上?”
該不會是他覺得那藥滋味兒不錯,想要再試一次?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裴寂川眸色驟然冷卻,半勾著嘴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淡漠和無情。
陸清歡頭皮一陣發麻,想到昨日裴寂川瘋狂到失去理智的野獸模樣又覺後怕,“這……藥性太烈,不太好吧?”
“讓你做你就做,今天傍晚之前將藥給我。”裴寂川揉了揉發暈的腦袋,“本世子頭疼的厲害,你先下去做藥吧。”
陸清歡咽口唾沫,把藏在腰間的藥瓶放到桌子上,“這是可以緩解頭疼的藥,世子爺服下兩顆,多休息休息即可,奴婢告退。”
看著陸清歡離去的背影,故作冷漠的裴寂川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明明該跟她說聲對不起的,可不知怎的一看到她就忘了自己該說些什麼。
她脖子上的咬痕那麼重,想來昨夜自己動作的的確確太過粗暴了,裴寂川看著手中的藥瓶,心尖兒淌過一絲暖流。
裴寂川嘴角揚起淡淡弧度,若有似無的笑了下,語氣是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柔軟,“這傻丫頭,被折騰成這樣竟還為旁人考慮。”
頭疼的實在受不了,裴寂川從藥瓶裡拿了兩顆藥服了下去,轉身走向床鋪躺下,再度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墨雨憤怒的將桌子上所有東西全部揮灑在地,她氣衝衝的咬牙切齒道:“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讓陸清歡那個賤人捷足先登,為他人做了嫁衣,混賬,都是混賬。”
憑什麼,憑什麼什麼好處都讓陸清歡這下賤胚子得到了?
明明這一切都該是她的,明明她沒來之前裴寂川對她還算不錯,還算溫柔,可顧清歡這賤人一來什麼都變了。
昨天的藥是她讓丫鬟送過去的,本想著能借這次機會爬上裴寂川的床,沒料到裴寂川就連喝成那樣都不忘了要去找陸清歡。
“也不知道那賤人給世子爺下了什麼狐媚藥,讓世子爺對她這麼死心塌地。”香草怯懦的看了眼正在發火的墨雨,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墨雨姐姐,我是真的沒辦法,妹妹也算是儘力了。”
昨天她們躲在角落裡看著裴寂川跌跌撞撞的往陸清歡房間走去時,墨雨氣的臉色難看得要殺人了,見計劃失敗,隻能懷著滿腔怒火,氣衝衝的離開。
墨雨微微抬眼望向虛空,冷笑了下:“沒關係,很快我就會讓世子爺看清陸清歡的真麵目,我一定要陸清歡這賤人身敗名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