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速度快的都快衝到裴寂川臉上去了。
陸清歡輕輕呼口氣,給裴寂川帶了杯茶過去,“世子爺,喝口茶慢慢說。”
裴寂川喝了口溫茶,低沉磁性的嗓音蘊藏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冰冷,“長姐,那個姨娘身份不簡單,她是旁人安插在陳家的探子,那個小產的孩子也不是陳子源的。”
“什麼?”陸清歡,裴瑜二人驚訝的異口同聲。
裴寂川抬眼,看向表情都差不多的兩人,慢條斯理道:“黃姨娘因為任務失敗藏身青樓,恰巧遇到了前去買醉的陳子源,為了躲避追殺故而改名換姓藏身陳家,她所謂的表哥實際是與她在同一個殺手團的刺客,那個孩子就是他的。”
裴寂川言簡意賅的將所有過程說了一遍,陸清歡、裴瑜二人聽完麵麵相覷,沉默片刻誰都沒有開口。
房間的沉悶凝重的氣氛並沒有因為裴寂川稱述出來的事實而有任何的變化。
良久,陸清歡才像是回過神來,說話速度很慢,“所以你已經將黃姨娘的身份與孩子的事告知了陳子源,陳家現在已經鬨翻天了,是嗎?”
裴寂川唇角小幅度的輕扯了下,“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裴瑜表情米有半分聳動,眉尾動了下,“沒想到我好吃好喝的養著她,還想著把她的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來教養,沒料到其中竟還有這分緣由,子源竟為了旁人的孩子對我大打出手,還將我告上大理寺,現在他們如意了。”
“長姐,將你告上大理寺的人並非陳子源,而是你的公公婆婆,他們吵著鬨著孩子沒了都是你的責任,所以對你心有怨懟,將陳子源關押起來後一家人去大理寺告了狀。”
一聽不是陳子源將她告上大理寺的,裴瑜黯淡的眼神瞬間明亮起來,看向裴寂川的眼神帶著幾分希冀,“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陳家父母一意孤行做的事,子源想過阻攔但失敗被關押起來了?”
“是!”
沉重有力的一個字讓裴瑜淚如雨下,她不斷重複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如此狠心將我拋棄,將我休了,我就知道的。”
“可是……”裴寂川嘴角唇線漸漸拉直,“他已經寫好了休書。”
陸清歡當真是不知道該找哪些形容詞來形容裴寂川,圓溜溜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圓,“世子爺,您下次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您這樣說半句藏半句的容易把人逼瘋,情緒搞崩潰啊。”
“休書?即便如此,他還是要休我?”裴瑜轉喜為悲,語氣都跟著顫抖起來,“我做錯什麼了,他竟要休我?”
“男人的心誰能琢磨的透。”陸清歡責怪的眼神往裴寂川身上一瞟,“說不定還是因為大小姐你暫時沒有身孕,所以他想找彆的女人生孩子,又擔心你還會對他的孩子做手腳,索性先把你休了,絕了這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