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陸清歡深幽的眸子裡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激之情。
男人身上的氣息是如此好聞,令人無比安心,一抬起頭看到的是男人削瘦淩厲的下巴,蘊含孤高清冷的眸光,陸清歡呼吸立馬開始紊亂,心口不似正常頻率般的‘噗通噗通’快速跳著。
體會到被人護著,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清歡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還好這一次沒選擇錯,這根大樹足夠粗壯,足夠頂天立地,足夠為她遮風擋雨,驅災避難。
但,總歸是要依附在彆人身上,總有一天她會變得有能力成為旁人依附的對象,她在心裡默默地發誓。
顧明珠顯然沒想到一旁看戲的裴寂川會忽然過來護著她,愣了下,“你,你們……”
方才裴寂川不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嗎,怎麼眨眼間就過來護著這個賤女人了?
裴寂川冷冷挑了下眉頭,“顧小姐,有何指教?”
他的聲音總是這般流淌著不易察覺的清冷疏離。
淚水劃過臉頰,顧明珠聲音開始發顫,變得極其沙啞,“就是這妖女對本小姐懷恨在心,給我下了蠱,不然我怎麼會弄成這樣?”
“可是顧小姐親自邀請的奴婢跳舞,親自要為奴婢撫琴,怎的又怪在奴婢頭上了?”
演戲誰不會演戲?
陸清歡隨即纖弱的肩膀聳動著,漂亮的瞳孔噙滿淚水,無辜至極,“世子爺,奴婢什麼都沒做,卻要遭顧小姐這般無賴陷害,奴婢可太冤了。”
靖國公一看到陸清歡就覺得腦袋疼,眼底的厭惡之色都不用遮掩,“寂川,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誰允許一個小小婢女上前來參加宴席了?”
裴寂川麵不改色,眼中不見絲毫恭順,反而有股威逼人的強硬,“父親,這丫頭是受我之命過來送糕點的,若非顧小姐刻意點名要求她獻舞怕是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話外之音還是顧明珠自己找事,人家隻是好端端的過來送個糕點,她非得點名道姓的要她去跳舞,可不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裴寂川眼眸閃爍,“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場劍舞,倒是被顧小姐說的多了幾分邪氣。”
“那些蝴蝶本就很不同尋常,說不定就是那蝴蝶身上有什麼魅惑人心的東西。”顧明珠是咬死了要將這個鍋扣在陸清歡頭上了。
麵對她歇斯底裡的嘶喊誣陷,裴寂川隻是回應一個冷漠譏諷的笑容,“那為什麼其他人沒事?偏偏是顧小姐中了招兒?”
“我,我怎麼知道,說不定,說不定就是對特定人才能使用出來的。”顧明珠心虛的眼神不斷閃爍著。
裴寂川輕輕拉起陸清歡的手,身上冷意退散,衝著她抬了下下巴,“將你方才的小把戲給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