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裴寂川換好衣服早些回來,不與他們碰麵便是,清歡這般想著。
香草親眼看著清歡將衣服拿了過去,嘴角笑容逐漸消失,與站在對麵女子對了個眼神後轉身繼續去做自己的差事。
總歸,她的任務隻是將陸清歡從房間裡引出去。
任務完成,接下來的事跟她也沒什麼關係,若是被發現了隻說是其他小侍女跑過來知會她就行了,左右是有理由脫身的。
在春草離開後,那名侍女進了清歡房間,也不知道她在裡麵做了些什麼,待了些許時間後便立即出來迅速轉身離開。
知道裴寂川在哪裡後,清歡特地走比較少的小路,一路到了前廳。
跟她想的一樣,前廳座無虛席人滿為患,熱鬨的不行,京城內不管官大官小的,全部帶著一家老小來了,或許也是礙於靖國公和手握十萬兵權的世子爺吧,否則就憑一個庶子身份裴梓銘,又憑什麼能請的動這麼多大人物?
靖國公正在跟吏部尚書顧道成說些什麼,兩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錯,顧道成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再看看之前在國公府內張牙舞爪的顧夫人此刻也變得端莊嚴肅不少,但國公夫人臉色顯然就不太好看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笑容虛假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奇怪的是隻有裴梓銘出現在宴會上,倒是不見顧明珠身影,說不定還在
看到隻有裴寂川一個人坐在亭子裡,陸清歡愣了下,不是說衣服被弄臟了需要更換嗎,不是說亂做一鍋粥了嗎,怎麼人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坐在那兒呢?
清歡懷著疑惑心情走到亭子裡,疑惑的目光不斷打量著裴寂川,“世子爺,您不是要更衣特地讓奴婢把衣服給您送來嗎?”
“嗯?什麼?”裴寂川故作不解的望著她,“本世子什麼時候讓你送衣服了?”
清歡驚訝的‘啊’了聲,再看看裴寂川正皺眉一臉不悅的盯著她,顯然是在責怪她打擾了自己安靜喝茶。
清歡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衣服,頓時明白,懊惱的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這蠢貨竟然真的在同一個計謀上摔了兩次跤。”
裴寂川瞥她一眼,嘴角勾了下,“知道自己蠢還不快下去?”
清歡抬眸,不經意與裴梓銘對視了一眼,後者臉上儘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喜悅,仿佛是在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現,見證我命運轉折的最重要的一天。’
清歡被那眼神看的渾身雞皮疙瘩,趕緊收回目光不願再看,“既然世子爺沒什麼吩咐奴婢的,那奴婢先回去了,正好給世子爺做點糕點如何?”
裴寂川喝著茶沉思片刻,他一向心思細膩謹慎,自然也將她與裴梓銘對視後的表情儘收眼底。
可以看出,她真的是對裴梓銘厭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