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清歡隻覺身邊好似多了個人,但眼皮子實在是打架打的厲害便沒有立即睜開。
隻因這股熟悉的氣息讓她感到安心。
前麵發生的事絲毫驚動不了睡著的人,就見清歡舒適的翻了個身,隨意將手搭在自己胳膊上,她的肌膚灼熱非常。
處理完事情回來的裴寂川坐在床邊,漆黑雙眸一眨不眨的落在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身上,見她微張著的紅潤嘴唇,他緊緊地閉了閉眼睛,做了幾次深呼吸後才睜開。
算了,明日再找她興師問罪吧,膽敢在他後院玩這些手段,這女人也真是有了一百個,一千個膽子了。
裴寂川看了眼搭在胳膊上的纖細手腕,方要將她的手挪開,女子卻在這時又翻了個身子,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下落的視線無意間落在女子微敞開的領口處,裴寂川隻覺得喉頭一緊。
雖說她換了身正常的裡衣,但隨著她這番動作,裡衣還是鬆動些許,雪白的脖頸線條無比優美,起起伏伏的胸口處還有一顆極其特彆誘人的小紅痣,而這顆紅痣的位置當真是奇妙,恰巧在她的胸口之間的位置,勾的人忍不住想要將視線繼續紅痣下方挪去。
裴寂川臉色漲紅,霎時胸口傳來從未有過的激蕩,“自從你來了,本世子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你倒好睡的跟死豬一樣。”
還是一隻美麗勾人的死豬。
裴寂川輕歎口氣,再待下去怕是自己控製不住,便小心挪開路輕緩的手準備下床。
“呀,世子爺回來了?”
裴寂川的動作很輕,但仍舊弄醒了沉睡著的人。
陸清歡睡眼朦朧的站起來,“回來了不休息,怎的又要走了?”
裴寂川放在身側雙手緊握成拳,心道為什麼要走她心裡沒點數嗎?
見裴寂川始終背對著她,不回答問題,陸清歡挪了下身子,伸手拽了拽裴寂川的袖子,“世子爺?”
明明是個很尋常的小動作,但此刻裴寂川的每一次心跳都如雷霆般震動有力,一時間竟是沒舍得甩開她的手。
裴寂川咽了口唾沫,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你自己做了什麼還需要我說?本來是打算找你算賬的,看你睡得跟豬一樣便罷了,明日再說。”
想到什麼,清歡頓時睡意全無,嘴巴一咧,“對對對,還沒問世子爺這場戲看的怎麼樣呢?”
裴寂川隻咬牙給了兩字評論,“下作!”
清歡眉頭舒展,依舊笑著,“世子爺可知他們原本是要將這下作的手段用在奴婢身上呢,好在奴婢聰慧過人瞬間識破才能反將一軍,我是不是很厲害?”
這語氣倒像是急切求著賞賜胡蘿卜的小白兔,裴寂川忍不住嗬笑一聲,“也虧得你想的出這種反將手法,讓裴梓銘和那婢女在這緊要關頭發生這種關係,就是不知明日裴梓銘該如何應對顧明珠的怒火了。”
陸清歡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就是他裴梓銘要考慮的事情了。”
裴寂川嘴角勾著,“時辰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明天還能看到一場好戲,你可彆高興的昏厥過去了。”
清歡笑笑:“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