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將陳久安三人請入房內。
房內也算邋遢,和男子如出一撤,男子用手擦拭一番桌子,讓陳久安坐下。
桌子上還擺著肉塊,還有壺小酒,男子連忙拿起酒壺,先給陳久月倒了杯。
“不喝酒……”
陳久月將被子推回,搖頭道。
“來,你喝。”男子識趣得將杯子遞到陳久安麵前,見陳久安也搖搖頭。
最後將杯子遞給月六,月六同樣搖頭,男子臉上掛不住麵子,將杯中酒一口飲下。
“敢問閣下姓名?”陳久安問道。
“我叫董才。”男子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下。
“董兄先前說,九劍門也來過嗎?”陳久想起了之前董才所說的。
“對啊,他們九劍門,之前就來過來,也想買我這座房子,我是不想搬的。”董才說著,一把撕下肉塊。
“你們怎麼也要買我房子,我這房子就一茅草木屋,有什麼好的。”董才咬著肉說道。
“你們不是武陵郡人吧……”
董才盯著陳久安道,仔細打量著。
“先前諸郡之戰,說九安郡有一天驕少年,化龍成象,力破我們這兩個九品!”董才說著又倒了壺酒。
“還殺了李青元那個小子,簡直痛快!”董才一聲讚,抹了抹嘴角的油。
陳久安聽著,和陳久月對視一番,他作為武陵郡之人,竟然會稱讚。
莫非和武陵郡府有矛盾。
“據說那少年,一身青鱗,少年你就是那人吧。”
董才注視著陳久月,見其一直沉默不語,又看向身旁的陳久安,少年初春就已經披著件絨毛大衣。
“你是陳久安吧。”
三人內心是極大的觸動的,沒想到此人竟然全部猜中了。
就憑陳久月那手臂的青鱗,就被認出來了。
還有自身身體弱的特點,也被認出,此人麵相邋遢,居然心思如此縝密。
陳久月不禁向陳久安身旁靠去,眼光掃過房間內,防止出現危險。
“你們彆緊張,我對你們沒惡意,反而非常支持你們!”董才招招手,見三人緊張的模樣,連忙解釋。
“那你想怎麼樣!”陳久安直勾勾得盯著董才。
“你們是來報複李道宗的吧!”董才神經兮兮得湊上來。
“嗯……”
陳久安弱弱得回道,陳久月感覺董才靠得太近了,手抵在其身前。
“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殺李道宗!”董才興奮得說道。
“我這房子送給你們都行,帶上我,那李道宗我也想殺他!”
突然其來幫手,送上門來的房子,這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神奇。
“你和李道宗有仇?”陳久安弱弱得問了句。
“何止是有仇,我跟他李氏一族的仇恨,不比你們陳氏一族少!”董才站起身,提起李道宗,胸口就如萬千斤石塊壓著。
武陵郡的郡府,本就不姓李。
董才咬著牙,回憶起往日,就感覺血液湧流,四十多年前,他也是一郡世子。
享受著萬千寵愛。
卻被李道宗,奪下郡府,殺儘董氏一脈。
他也是被人抱出,修煉多年才到九品。
隱姓埋名,自身卻無法靠近李道宗,最終活成了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