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偶爾午夜夢回之時還是會想起那個女子笑靨如花的臉龐。
俗話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良藥。
兩年多過去了,他也從來不主動去打探巴圖雅的消息,他也在自己刻意的忽視下淡忘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直到前段時間,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她自稱巴顏,是巴圖雅的親妹妹,姐姐即將和玄陽大婚,但是她懷了未來姐夫的孩子,姐姐不能嫁給他。
他心裡一驚,但也沒有因為陌生女子的幾句話就相信她的說辭,問她這麼做的目的。
他記得巴顏當時淚眼朦朧的說道,
“常首領,我知道您喜歡姐姐,姐姐那麼美好,人人喜歡她一點也不奇怪,我也很喜歡姐姐。也不是說姐夫不好,隻是那天他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了姐姐,我害怕,不敢跟任何人說。
在家裡我人微言輕,根本不敢透露一個字出去,就怕被人知曉,我爹和母親不會原諒我,巴莫還會殺了我給姐姐出氣。
我本來是想離家偷偷過自己的日子的,可是前幾日我發現我懷孕了,是姐夫的。我慌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父親,我想首領應該能理解我的吧。
所以姐姐就不能嫁給姐夫,但隻靠我是辦不到嫁給姐夫的,所以我想到了您。
您不是很喜歡姐姐嗎?那您怎麼忍心看著姐姐將來因為孩子而痛苦流淚呢?”
他聽著看著巴顏說的情真意切,說隻要她代替姐姐嫁給姐夫,姐姐嫁給他,到時締結婚契,姐姐就是高高在上的首領夫人,有如此愛姐姐的首領,她很放心把姐姐交給他。
他當時腦子有些亂,明明在他心中很不恥這樣桃代李僵的事,也痛斥這樣的下作行為。
可那一瞬間他不知怎麼的心中的那點隱隱渴望被無限放大,大到他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
兩人還就婚禮當天替嫁的事宜商量個方案出來,大多時候都是巴顏在說。而他也滿心都在巴圖雅即將成為他新娘的喜悅中無可自拔,巴顏說什麼他都爽快的答應了。
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是在亢奮中等待當新郎官的那一天,終於,成親的前一晚,巴顏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對著他叮囑許多,接著又是一番對未來美好前景的展望。後麵說了什麼,他不記得了,他隻沉浸在即將當巴圖雅男人的亢奮中,連連點頭附和。
婚禮如期而至,替嫁的事也順利進行。
直到揭開蓋頭,在巴圖雅的驚怒聲中,常英旭這才如夢方醒,看著怒瞪著他的巴圖雅,他無從解釋,隨即落荒而逃。
事已成定局,任巴圖雅怎麼鬨,怎麼憤怒,怎麼打砸都無濟於事。婚契已經締結,她要反悔都沒用。
她隻能躲在滿屋狼藉的婚房裡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