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這狀況,對於剛結婚的小夫妻來說,很危險。
林阮領教過周祁川的實力,心裡生出一些膽怯。
她悄悄打量了周祁川一眼,確定他雙眸還緊閉著,更加小心翼翼地往後退。
一切都很順利。
周祁川作為軍人,警惕性也太差了,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確認危機解除,林阮鬆了口氣。
可下一瞬,她又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撈回懷裡。
大早上。
林阮的身體突然變得很僵硬,抬頭卻對上周祁川染著笑意的黑眸。
林阮哪裡還不懂,這男人剛才是在裝睡。
他是故意放任她逃,等她以為安全了,又惡劣地把她拽回來,故意逗弄她呢。
一股怒火裹挾著熱氣,從腦門嗡嗡地冒出來。
“周、祁、川——”
“你肯定是故意的吧,你簡直太過分了!!!”
她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周祁川隻是看了一眼,瞬間就被愉悅到了。
圈著她腰肢間的手又緊了緊。
周祁川看著她,輕啟薄唇,聲線低沉磁性,帶著點漫不經心。
“我也沒說我沒醒,你自己沒發現。”
林阮看著他,倏然瞪大眼睛,這人怎麼這麼厚顏無恥?
知道這男人吃軟不吃硬。
林阮不太敢反駁,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周祁川,聲音放得很軟,和他撒嬌。
“老公,你放開我好不好?”
看見她這麼乖,周祁川克製不住,在她額頭親了親。
“宿舍得儘快建了。”
……
雖然現在這帳篷空間和房屋差不多,但隔音不好,稍微有點動靜就能被聽到。
他媳婦兒那麼怕羞。
要是他真在這兒做點什麼,她估計都不敢出去見人了。
林阮不想當秒懂女孩,但周祁川說話時身體的異動,很難讓她不往那方麵想。
大早上被欺負,林阮心裡很不滿,悶聲埋怨他。
“流氓。”
“我流氓?”周祁川眉心微動,懶聲問:“新婚夜那晚,你不流氓?”
她那晚說的話,大膽的,他一想起就耳熱。
就是可惜,那天以後再也沒見過她那麼大膽的樣子,反而很愛害羞。
不過她怎樣,他都喜歡。
被掀了老底的林阮,就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皺巴著小臉,不搭理人了。
委屈巴巴的,很討人憐惜。
周祁川歎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無奈:“好了,是我流氓,你很好。”
林阮哼唧了下,小聲咕噥:“本來就是你流氓。”
周祁川這次有經驗了,也不和她爭辯,說什麼他都溫聲應下。
林阮瞬間被哄好,臉上綻開笑意。
早飯過後。
又是忙碌的一天。
昨天試驗區的藥材被毀。
今天又來了一批藥材苗,大家都忙著整理、栽種。
山上荊棘密布,容易劃傷皮膚。
林阮今天專門穿了長袖襯衫,墨發攏在腦後,紮了一個簡單的披肩發。
她樣貌長得好,皮膚又白嫩,不用特意打扮,就俏生生的。
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中格外的鮮活、有力量。
後來,周祁川被林阮纏著問,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他腦子裡閃過的就是她這樣鮮活的樣子,像陽光,照在他貧瘠的心靈世界裡。
忙碌了一上午。
林阮肚子餓得咕咕叫,一到飯點,就小跑著往食堂去了。
“嫂子。”
半道上,她被一個年輕戰士喊住。
年輕戰士遞給她一個小筐:“有人把這個送到門崗,讓我們轉交給你。”
筐裡裝的是野葡萄。
林阮先前吃過一回,很好吃,就是不太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