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裡此時坐著十數個病人,耐心的排著隊,竇辛夷正在坐診,而藥櫃前麵的葉清眉和厲振生則忙著給大家抓藥。
這時幾個穿著東瀛和服的男子突然大搖大擺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尤其是有倆男的懷裡還各自包著一把倭刀,一眾病人見狀不由有些緊張,滿臉狐疑的望著這幫倭國人,不知道他們來乾嘛,氛圍頓時也安靜了下來。
厲振生看到這幫人後麵色一變,顯然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今天怎麼會突然跑過來這麼多倭國人,立馬迎了上來,納悶道:“幾位,請問你們來這裡是……看病的嗎?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幾個倭國人掃了厲振生一眼,沒有理他,眼神十分冷淡,接著轉頭望向正在坐診的竇辛夷,見竇辛夷留著短發,麵容清秀,領頭的一個頭長得尖尖的就倭國人指著竇辛夷衝厲振生用生硬的中文問道:“她是何家榮嗎?!”
因為竇辛夷打扮的有些中性,看起來是個假小子,所以這個尖頭倭國人顯然把竇辛夷當成了男孩子。
厲振生沒急著回答,有些警惕的掃了眼這幾個倭國人沉聲道:“你們找我們家何先生有何貴乾?!”
以他這麼多年在部隊養成的毒辣眼光,自然能夠看出來這幫倭國人來者不善。
“乾什麼?當然是看病了!”
其中一個抱著倭刀,紮著辮子的年輕男子打量厲振生,也用生硬的中文說道,“難不成過來找風俗服務的啊?!”
他這話一出,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同伴頓時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氣焰囂張。
“要是提供風俗服務的話,我們也不介意啊,那邊正好有一個大美人呢,真是極品呢!”
其中一個男子看到葉清眉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猥瑣,有些貪婪的舔了舔嘴唇,拽了下自己的褲子。
“哈哈哈……”
其他幾個同伴頓時又是一陣大笑。
一旁的一眾病人皺著眉頭掃了他們一眼,顯然對他們的粗俗無禮十分不滿。
厲振生臉色也是陡然一沉,他自然知道在東瀛的風俗店,就如同華夏古代的青樓,所以在聽到他們用風俗店嘲諷他們醫館的時候,厲振生頓時勃然大怒,握緊了拳頭,厲聲道,“你們要想在這裡撒野,先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
要不是怕驚到病人,砸壞醫館的東西,他早就動手教訓這幫混蛋了。
這幫倭國人顯然有些聽不懂厲振生這話裡的意思,但是也都知道厲振生這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所以有兩三個倭國人立馬怒喝了一聲,對厲振生怒目相對,用東瀛語大聲的罵著“八嘎”之類的粗話。
尖頭倭國人見狀立馬抬手示意他們安靜,眯眼望著厲振生說道:“我們確實是來看病的,而且是找何家榮何先生看病的!”
“我們先生出去了,不在醫館!”厲振生打量他一眼,聲音無比冰冷。
“那我們可以等!”
尖頭倭國人說道。
說著他衝身後的幾個同伴招了招手,接著他率先一提衣服,就地坐在了地上,其他人也立馬跟著坐到了地上。
此時一直在門外觀察的林羽見狀眉頭一挑,略一遲疑,接著邁步走進了醫館。
“先生,您回來了,這幫人說要找您看病!”
厲振生看到林羽立馬迎了上來,接著壓低聲音衝林羽說道,“我看他們多半是來找茬的!”
“厲大哥,你忘了嗎,這裡是華夏!”林羽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土,自己的地盤,難道還怕彆人來找茬嗎,就好比你在自己家裡,跑來幾條野狗,你有必要怕他們嗎?”
剛才聽到這幾個倭國人敢用風俗店褻瀆自己的醫館,而且還敢調戲葉清眉,林羽自然滿心怒火,所以這話也算是一種反擊,聲音說的不大不小,倒是也正好能讓那幫倭國人聽到,但是讓他們聽的也不是那麼清楚。
“你就是何家榮?!”
尖頭倭國人立馬站了起來,眼神淩厲的在林羽身上掃了幾眼,冷聲道,“你剛才說什麼,是在罵我們嗎?!”
“奧,沒有,我剛才隻是跟我的兄弟說,華夏早已經不是原先那個華夏了,讓他不用害怕!”林羽笑著說道,“現在的華夏,來做客的,我們熱情相待,來找麻煩的,我們會讓他們跟喪家之犬一般跪著爬出去!”
“你說什麼?!”
方才抱著倭刀的小辮子倭國人頓時滿臉惱怒,衝林羽怒喝了一聲,而且手已經抓到了懷裡的倭刀刀柄上。
“你這麼激動乾什麼,莫非你們不是來做客的,是來找麻煩的?!”
林羽眉頭一挑,笑了笑,眼神望向一旁的尖頭倭國人,他看出來了,這個尖頭倭國人是這幫人的頭兒!
尖頭倭國人眯眼望著林羽,宛如兩把鋒利的刀,衝林羽冷冷道,“何先生,我們既不是來做客的,也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們是來看病的,找你給我們看病!”
因為中文不熟練地緣故,他的話說的不快,而且發音極其的不標準,這幾句話聽起來讓人不由有些彆扭,一旁的一眾病人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誰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