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羽要是知道這兄弟倆的想法不知會作何感想,或許會感歎一句厚顏無恥吧,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無恥這種品性,已經深深的刻在萬家人的骨子裡了。
萬家大宅內,萬士勳得知自己兒子的死訊後身子猛地一抖,差點跌倒在地上,兩行老淚汩汩而出,心頭悲痛難當,本來他想著過幾個月在他的壽宴上將萬家的掌舵權交給兒子,沒想到沒能等到這一天,他便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大哥,節哀啊……”
一旁的萬士齡也是老淚縱橫,一把扶住了自己的大哥。
“何家榮!何家榮!我定要你粉身碎骨!”萬士勳抬頭望天,痛聲悲鳴。
“大哥,要我說,我們還是收手吧!”萬士齡搖著頭,眼淚撲簌撲簌的直往下落,心中感慨萬千。
自從何家榮到了京城後,他們萬家就跟何家榮鬥,覺得他們家大業大的萬家捏死林羽就宛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結果鬥了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的親孫子癱瘓了、兒子瘋了、大侄子也死了,而人家何家榮仍舊完好無損,而且相比較去年初來的樣子,儼然已經飛上了枝頭做鳳凰,所以他覺得這個何家榮就是他們萬家的克星,他們萬家根本鬥不過人家,自然想要勸大哥放棄。
“收手?!”萬士勳冷哼道,“殺了我兒子還想讓我收手?!除非他死!”
“大哥,您可不能再糊塗了啊!”萬士齡抹了把眼淚,勸說道:“你仔細想想,我們跟何家榮鬥之前,我們萬家是什麼光景,跟他鬥了這半年多,現在又是什麼光景!我本以為我兒子鬥不過他,是我兒子無能,但是現在維宸竟然也被……被他逼死了,這說明這小子邪乎的很啊,我們不能把曉嶽和曉峰都搭上啊……”
“邪乎?!老子我就偏不信邪!”
萬士勳怒吼一聲,氣血翻湧,身子有些搖搖欲墜,幸虧萬士齡再次衝過來扶住了他,低聲勸解道,“大哥,你莫非真要整個萬家垮了才甘心?”
“垮?!”萬士勳忍著淚冷哼道,“老二,我告訴你,我有生之年一定搞死這小子,到時候,我們萬家不隻不會垮,而且還會輝煌無比!”
他在商海浮沉數十年,殺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他自己死也都死了幾次了,自然不可能被何家榮這個毛頭小子嚇倒,現在萬家與何家榮可以說是血海深仇,他隻有活刮了何家榮這個小子才能解除心頭之恨。
一旁的萬士齡看到大哥這樣,仿佛看到了從前執迷不悟的自己,忍不住搖頭歎息,知道自己勸解不了,再沒說話。
林羽和步承往醫館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步承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何先生,現在楚家已經教訓過了,萬家也已經贖罪了,那接下來就輪到張家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下一步去替你師父,向老爺子治病!”林羽說道。
“給我師父治病?!”步承明顯一怔,沒想到林羽會突然接了這麼一句。
“對,我被抓的這幾日,有些給老爺子耽誤治療了,明天我們先去給老爺子治病!”林羽笑著說道,眯著眼望著窗外。
其實對於他而言,楚、萬兩家,都不是太大的威脅,現在他最忌憚的,就是張家了,畢竟這個張家二爺的能力和來頭都極其的不簡單。
他現在也不敢確定,那天晚上的那個麵罩男子到底是不是張佑偲。
這天晚上,林羽早早的便洗過澡鑽到了被窩裡,等到江顏剛進屋,他便迫不及待的衝上去一把抱住了江顏,把她往被窩裡拽。
“啊!你個臭流氓,我還沒敷麵膜呢!”江顏感受到林羽不老實的手掌,立馬麵色羞紅。
“顏姐,你天生麗質,不用敷了!”林羽一把將江顏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深深的在她胸口吸了一口,感受著她皮膚傳來的溫熱觸感,這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這幾日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煎熬了,他都以為自己不會活著見到江顏了。
林羽抱了江顏一會兒,便不老實的在江顏身上摸了起來,隨後猛地翻身壓到了江顏身上。
“關燈!”
江顏沒有拒絕他,當林羽關了燈,這才輕輕的環住了他的後背,滿腔柔情,儘賦予他。
林羽抱著江顏粗重的呼吸著,發現自己腦海中竟然不自覺的閃過玫瑰的笑臉,他心頭大驚,用力搖搖頭,很想把這種念頭摒棄掉,卻發現他越是想摒棄,玫瑰就越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此時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真正的可怕之處,其實這個女人本身,才是男人無法抗拒的迷藥!
他索性便打開燈,看著江顏凹凸有致的身子和嬌羞的美豔容顏,腦海中這才沒了玫瑰的麵容,整顆心裝的都是江顏。
這還是他們倆第一次開燈呢,所以江顏麵色通紅,不停的伸手去夠床頭的台燈,但是都被林羽給抓了回來,氣的江顏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不過這也大大激發了林羽的興致,快速衝刺一番後,身子一顫,一頭撲到了江顏身上,滿臉滿足。
第二天一早,林羽便叫著步承趕去了向南天的住處。
向南天早就在徒弟的服侍下起床了,身上蓋著一身毛毯,坐在後院望著遠方出神。
“向老,彆來無恙啊!”林羽立馬喊了他一聲。
“哎呀,小何啊,你這幾日過的可好?我聽說你最近可是奇遇連連啊,哈哈……”向南天看到林羽後麵色大喜,哈哈的大笑了幾聲。
“向老,您就彆取笑我了,我這次可真的是死裡逃生!”林羽笑著搖了搖頭,接著給向南天試了試脈,見他問題不大,這才鬆了口氣,一邊收拾銀針準備針灸,一邊衝向南天問道:“向老,張家的張佑偲,您對他了不了解?不知這人,師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