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他沒想到萬家的五氣朝元針法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怪不得萬士齡這種醫德的人也能成為禦醫國手,原來他是有真本事在的!
“算你有點見識!”
萬維運冷冷瞥了林羽一眼,語氣中滿是自傲。
“先生,您這說的什麼意思啊,他這針法真有這麼厲害?”厲振生納悶道。
林羽鄭重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三花乃人花,煉精化氣,地花,煉氣化神,天花,煉神還虛,五氣則指的是心、肝、腎、肺、脾,五臟之氣,屬於內丹術語,順應人體的陰陽五行,所以這套針法才被稱為五氣朝元針法。”
“好了,等二十分鐘,待她腰部發熱,她這個病也就能好了大半。”
萬維運一套針法下來也頗有些力竭,萬曉川趕緊跑過來拿著毛巾替父親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圍觀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不由有些驚歎,雖然他們不懂針灸,但是也能看出來萬維運這套針法絕對不凡。
其實像這種萬家的拿手絕活,基本上不會在公眾場合展露,但是今天為了能贏林羽,萬維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爸,二十分鐘了。”
萬曉川低聲跟父親提醒了一句。
“嗯。”萬維運點點頭,衝中年婦女喊道,“問問你媽,腰上有沒有發熱的感覺?!”
中年婦女趕緊點點頭,衝病床邊上的母親問了一聲。
誰知她話音剛落,她母親突然渾身抽搐了起來,瞬間口斜木歪,口吐白沫。
“媽!你怎麼了媽!”中年婦女麵色猛然一變,頓時嚇壞了。
眾人也不由一陣喧嘩,這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症狀就加重了呢?
萬維運麵色也是陡然一變,一個箭步衝過來,顫聲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林羽看到這一幕也是麵色一變,萬維運紮針的時候他看到了,其實每針的位置都是對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林羽來不及多想,連忙跑了下來,伸手去探老人的脈搏。
“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啊?!”
中年婦女帶著哭腔衝萬維運喊了一聲,接著伸手要去拔她母親身上的針。
“不能拔!”
林羽趕緊嗬斥住她,“等我看看再說!”
“你媽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病?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萬維運滿臉驚慌,急欲推卸責任。
“她還有什麼病你難道會不知道嗎,你不是說前幾天這位老人才去你們千植堂找你看過病嗎?難道你連她有什麼病都沒診出來?”
林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對啊,我母親當時就是去找你把的脈!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中年婦女也衝萬維運吼了一聲,事已至此,她媽命都快沒了,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千植堂了。
萬維運頓時啞口無言,麵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林羽沒搭理她,把完脈之後眉頭皺了皺,仍然有些疑惑,接著急忙起身將老人的嘴掰開,將她的頭往後扶了扶,防止她被唾液嗆到。
隨後林羽在萬維運紮的幾針上麵檢查了起來,等他檢查到外關透內關的那一針後,神情陡然一變,急忙道:“果然,你這一針紮的有偏差!”
“放屁!”萬維運怒聲叱罵了一聲,“我們萬家的看家針法,從我們祖上流傳至今已經近百年,你竟然說我紮錯了?!”
“我不管你們流傳了多少年,不管是你們祖上有誤,還是傳到你這裡有誤,總之你這一針是紮錯了。”林羽不冷不熱的說道,他懷疑多半是在長時間的傳承中出現了偏差,畢竟這種針法精妙無比,講究的是毫厘不差,百年的時間流轉,誰也不敢擔保它絲毫不變。
華夏博大精深的中醫針法、奇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同樣是在時間的滌蕩下衰微殆儘。
“不可能!肯定是這兩天這老婆子吃了什麼藥,體質發生了變化!”萬維運臉紅脖子疼,氣的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你這話倒是說在點子上了,確實跟她的體質有關,但不是吃藥發生的變化,而是她本身就是這個體質。”
林羽說話間已經將老婦人外關穴上的針拔了下來,老婦人身體抽搐的情況陡然間緩和了下來。
“足三裡、陷穀用補法,地機、公孫用瀉法,外關透內關則應平補平瀉,你卻紮成了瀉法,要是換做常人可能沒什麼,但是這位老人屬於陰虛體質,所以對這毫厘之差格外敏感!”
林羽一邊說,一邊手裡的銀針再次紮到了老婦人的外關穴上,直透內關穴。
“胡說八道,搞的像你很懂我們萬家的五氣朝元針法似得!”萬維運冷笑道,心裡雖然有些發虛,但嘴上還是很強硬。
“五氣朝元針是中醫界的,不是你們家的。”林羽淡淡的笑了一聲,再沒跟他爭辯,轉頭衝老婦人的女兒說道:“大姐,老人家暫時沒事了,過二十分鐘,等她腰上有了灼熱感,便能起效了。”
“我告訴你,既然你動了針,那一旦出現什麼結果,自然由你承擔!”萬曉川也站出來氣勢洶洶的衝林羽喊了一句。
“放心吧,我這一針才是正宗的五氣朝元針法,絕不會害的彆人口吐白沫。”林羽淡淡道。
萬維運和萬曉川氣的胸口一起一伏,臉色十分的難看。
中年婦女有些將信將疑的看了林羽一眼,見母親沒有什麼異樣,便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有二十分鐘,躺在床上的老人突然間開口喊道:“熱,熱!腰上,熱!”
“媽,你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