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走出來的是個小少婦,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個子不高,但是身子很豐腴,走路的時候姿勢很怪異,臉上泛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快點走啊,磨蹭什麼呢?”後麵的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少婦的臉更紅了,走到八字胡跟前坐下,小聲說道:“大夫,我身上長了個怪瘡,去醫院看過幾次了,也沒有醫好,這個您能治嗎。”
“能治能治,用小刀割一下,立馬便能見好,你是哪裡長瘡啊?”八字胡一邊問,一邊從地上的包袱上挑選了一把小刀。
誰知他這一問,一旁的少婦臉更紅了,跟撲了胭脂似得,低著的頭都快要埋到胸口裡去了。
“嗯?”
八字胡見她沒答應,不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在……在……”
少婦猶豫半天,接著立馬起身,在八字胡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八字胡立馬笑了笑,說道:“要是長在這個地方的話,我還真不太方便給你割。”
小少婦方才告訴他自己的瘡是長在了十分私密的部位,又痛又癢,所以走起路來才有些不自然,一邁步子,就扯的生疼。
“大夫,要是您有時間的話,可以跟我去我家。”少婦咬了咬牙,實在有些忍受不了這種痛楚,羞紅著臉說道。
“什麼病啊,還非得去你家,那我們怎麼辦?”
“就是,我們都在這排了半天了。”
“愛治治,不治拉倒,趕緊走吧,彆耽誤我們!”
排隊的一眾病人立馬嚷嚷了起來,語氣十分的不悅。
少婦被眾人說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捏了捏手,隨後猛地站起,轉身就要走。
不走還能怎麼樣,總不能讓她當著眾人的麵兒脫褲子吧。
“哎,等等,我有個法子,不用你脫衣物,便能幫你把這瘡治了。”八字胡趕緊招招手叫住了少婦。
“怎麼醫治?”少婦麵色一喜,急忙回過身來。
八字胡回身從包袱裡挑了一個小玻璃瓶,隻見裡麵盛著一些淡黃色的液體,遞給少婦,說道:“你找幾個女同胞將你圍擋起來,你用藥瓶裡的水清洗患處,讓水順著腿留下來即可。”
“啊?”少婦雖然不知道山羊胡這是要乾嘛,不過還是聽話的衝人群喊了一聲,“哪位阿姨、姐姐行行好,幫幫我。”
她這一喊,人群中立馬出來幾個大媽和中年婦女,連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圍成一個圈兒,將少婦擋在了裡麵。
“哎呦,這是哪兒不舒服啊,搞這麼神秘。”
“就是,擋著乾嘛啊。”
“讓我們看看唄。”
幾個嘴賤的男子一邊說,一邊墊著腳伸直了脖子往裡看。
少婦臉色通紅,也顧不上弄濕褲子了,慌忙拿瓶裡的液體洗了洗患處,水順著她的腿流到了腳踝上。
洗完之後,少婦將外套脫下來,圍在了腰上,避免尷尬。
“過來,過來。”
八字胡招呼她一聲,接著拿起一把細小鋒利的手術刀,對準少婦的腳踝,輕輕一割,裡麵立馬流出來了許多黃紅色的膿血。
眾人一看不由一驚,不明白好端端的腳踝處怎麼可能會流出膿血。
“現在試試,還疼嗎?”八字胡用黃紙將少婦腿上的血擦乾淨,問道。
“不疼了?!”
少婦動了動雙腿,神奇的發現自己原本長有患處的地方,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神醫,謝謝您,謝謝!”
少婦一邊點頭致謝,一邊將錢包裡十幾張百元大鈔全部拿出來,放在了八字胡的小木盒裡。
八字胡笑嗬嗬的點頭笑納,眼睛都笑彎了。
“安妮小姐,你說這是咋回事啊?”一旁的厲振生一頭霧水,衝安妮詢問道。
安妮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明明彆處有瘡,為何割一下腳,瘡就好了。
“有點意思。”林羽臉上浮起一絲微笑,在八字胡麵前的包袱上掃了一眼。
“先生,您看出門道來了?”厲振生急忙問道。
“殺人了!殺人了!瘋子!瘋子!快跑啊!”
厲振生話音剛落,隻聽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接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子飛速從人群旁邊跑了過去。
眾人看清他的樣子後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的臉上一大塊臉皮已經沒有了,露著牙齦和牙齒,甚是恐怖。
他剛跑過去,他身後立馬跟著跑來一個人,手腳姿勢怪異,表情扭曲,眼珠外凸,張著大嘴,滿嘴的鮮血,嗓子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殺了你!殺了你!”
眾人嚇得打了寒顫,這種瘋狂猙獰的樣子,像極了歐美影視劇裡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