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的計劃雖然失敗了,卻激發了江聽潮的貪心。
雖說江夫人對她一直都很好,給她和江風眠都準備了嫁妝。
可是嫁妝到底是不是一樣的,也隻有對比過才知道。
今日江風眠設局時在洗嫁妝,她才有機會看清楚。
原來所謂的一視同仁,根本就隻是數量上的。
仔細的對比下來,區彆不是一般的大。
難怪江夫人的好感度,她始終提不起來,原來江夫人偏向親生女兒的心如此嚴重。
根本就是拿便宜貨來糊弄自己。
江風眠是個將死之人,憑什麼讓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好東西,都跟她進棺材裡?
如今得了這麼好的機會,江聽潮一定要給江夫人上眼藥。
或許江夫人被說動,江風眠的這些豪華嫁妝就都是自己的了。
“啊!看我胡說了什麼?母親,我也隻是擔心姐姐。畢竟那封家對咱們江家,對姐姐都是恨之入骨。我隻是擔心姐姐,沒有彆的意思。”
江聽潮故意吃驚的捂上嘴巴,做出一臉惶恐後悔的表情。
果然涉及到錢,她的演技就能更上一層樓。
江夫人卻不疑有他的擺擺手,內心也已經做出了判斷。
“母親知道你是擔心姐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件事是我疏忽了。”
說完轉身,又拾步上台階去追江風眠。
江聽潮得意的眯了眯眼睛。
唇角是止不住的喜悅上翹。
江風眠啊江風眠,是你自己不討喜又命不好,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你的所有東西,都將是我的。
“眠兒……”
江夫人的話猶豫無比,可還是叫住剛走到外間的江風眠。
就在一刻鐘之前,她還信誓旦旦說過,不會打女兒嫁妝的主意。
雖然現在是為了女兒好,可是自打嘴巴這種話,還是不好說出口的。
江風眠聞聲停步,回頭看向欲言又止的江夫人,哼笑道:
“江夫人還有什麼事要做嗎?”
不是說,而是做。
說明江聽潮對江夫人說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
江夫人的臉色堪比夏天傍晚的火燒雲,卻又不得不說道:
“封家不念舊情,把嫡長子死在戰場的事情,怪罪到你的頭上,非要逼著你進門去殉葬。這樣的人家不仁!即便與你父同朝為官,日後也定當是對立的。兩家再無修複關係的可能!”
“所以呢?江夫人是希望我明天,趁亂刺殺了封尚書不成?”
江風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眸底含著的冷笑已是怒火燃燒。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