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敷衍都已經這麼不願意了?
所以江夫人也是被江聽潮利用,和李嬤嬤一樣,故意來找她麻煩的?
江風眠不得不這樣想。
那她倒是要看看,三更半夜這麼大的陣仗,她們又是想出什麼惡毒招數來了!
“進去吧。”
江風眠神色坦然的擺擺手。
那淫-賊要是還杵在原地,她就裝作他剛進來的。
無論江夫人被江聽潮欺騙,要怎樣坑害自己,有這麼個時間差,她也能辯解兩分。
吞花和臥酒挑開紗簾,寬大的外間和聚氣較小的臥室,幾乎一眼就能看全。
沒有人!
江風眠偷偷勾了勾唇角。
算那淫-賊識相。
可是江夫人仍舊不放心,擺手示意自己的丫鬟婆子進屋仔細檢查。
她便虛弱的走到桌邊,扶著桌沿緩緩坐下。
江風眠抽了一下眉角,搶先在自己常做的主位坐下。
外麵有人看守,那淫-賊肯定出不去,唯一能藏的地方就是這裡。
距離江夫人隻隔著五寸,萬一他發出點什麼聲響,她在這裡坐著還能彌補一下。
“嫁妝都整理好了嗎?”
江夫人努力用平常心,去和女兒說話。
就好像明天江風眠是要正常出嫁那般。
否則呢?
她已經決定放棄女兒了。
江風眠上午還借著清洗嫁妝的借口,設計那麼大個局,看起來已經坦然麵對殉葬,
她說再多不舍也隻是讓女兒更加心堵罷了。
江風眠挑眉看看她。
這是衝著她的大筆嫁妝來的?
剛要開口諷刺反問,椅子底下的男人就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下彆說近距離的江夫人,就連原本在搜找床底和衣櫃的下人,都齊刷刷看向江風眠。
這明明是個男人的聲音!
“什麼聲音?”
江夫人本能的蹦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
江風眠恨得牙癢癢,麵上卻笑了,抬腳用力踢桌腿一下。
“呲啦!”
刺耳的聲音響起,便站起身大聲怒道:
“哪兒來的什麼聲音?你要是覺得後悔給我那麼多嫁妝,你就直說好了。犯不上帶著這麼多人,大半夜來這裡作什麼捉奸的戲碼!”
這話也算不得倒打一耙。
就算江夫人不是這個意思,可是背後導演這場戲的人,卻是如此想的。
本來江風眠不想用這麼過分的語氣說話,可是為了藏住椅子底下那個混賬,她也不得不聲東擊西了!
果然,江夫人被這話刺激的捂著心口,眼圈紅紅到刺痛。
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管男人的噴嚏聲?
“你這說得什麼話?你是娘唯一的親生女兒啊!無論你做過什麼,無論你怎樣怨恨我,我都無法親眼看著你去死。心疼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都來不及,我怎麼可能在乎什麼嫁妝?這些本就是給了你的,我怎麼可能算計回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母親嗎?”
江夫人心疼難忍,就連呼吸都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