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看了對方一眼，他現在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跟要炸了一樣。
各種紛亂的幻象頻生，其中還夾雜著邪魔的低語。
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收斂心神退出來，估計這會兒不死也得重傷。
調整了一下呼吸，運轉妖皇煉體訣，用太陽本源火焰，將自己裡裡外外全都淨化了一遍。
在確認不會有什麼影響之後，蔣文明這才長舒一口氣。
“從剛才的幻象來看，當初這位‘執政官’隕落的時候，師伯應該就在現場，還負責將他的屍體給送回來。
不過，我怎麼從未聽他提起過此事？
而且從當時的畫麵來看，師伯的實力應該早已經突破了聖人境才對，現在怎麼會這麼弱？”
看了這個留影之後，蔣文明感覺自己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扭頭看向混沌巨鼇，發現他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由得一愣。
“前輩為什麼這麼看我？”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混沌巨鼇突然問道。
蔣文明剛想開口，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正在迅速消退。
那群人的身份，鎮元子的實力，還有最後發生了什麼事。
以及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他們要找誰來著？
就連剛才見到過的那些人的長相，也開始逐漸模糊起來，無論他怎麼回想，都無法想象出對方長什麼樣子。
可是當他放棄回答的時候，原本消失的記憶，又重新浮現。
這一個發現讓蔣文明感到脊背發涼。
究竟是什麼樣的強者，才會讓他連記憶都能扭曲？
“沒什麼，隻看到了一群人的身影，具體是誰，做了什麼，全都不記得了。”
蔣文明搖了搖頭。
“你的實力太弱了，還沒資格接觸到這個層次，這次應該是被留下的影像給反噬了，不過問題不大，回去休養幾個月就好了。”
混沌巨鼇也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前輩您看到了什麼？”
蔣文明有些好奇的問。
按理說他能看到，混沌巨鼇應該也能看到才對，可對方卻問他看到了什麼。
難道說兩人看到的不一樣？
“我看個屁，這種層次的因果，也就你這種愣頭青敢去沾染，我才剛脫困，可不想死這麼快。”
混沌巨鼇翻了個白眼。
開什麼玩笑，彆看他現在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但在那群人麵前，他連個屁都算不上好吧。
人家可都是隻打巔峰賽的大佬，殺過的混沌聖人比他見過的都多。
“……那您怎麼不提醒我一句？”
蔣文明一臉幽怨的看向混沌巨鼇。
“我忘了。”
混沌巨鼇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好歹也是掛著一個護道者名頭的。
結果差點把蔣文明給坑死。
“前麵已經沒路了，我要找的東西該不會在這個墳堆裡麵吧？”
蔣文明掃了眼周圍，除了這個小山坡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了。
而且自己對東皇鐘的感應，也是在這裡消失的。
“你小子作死可彆帶上我，敢挖他的墳，相信我，你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