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失望,隻能自己重新振作,安慰自己,有時候沒有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最起碼蕭鳳亭遇害,蕭家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新聞也不會那麼平靜。
倫敦的冬天在唐傾的記憶裡很漫長,這裡總是比桐城要來的冷很多,要下很久很久的雪。長長十天半個月,雪都不會融化。
但是今年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冬天一晃神就過去了,等她意識到院子裡的樹都開始抽芽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三月份了。
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快呢?
距離他離開她,已經整整半年了。
這半年裡,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時光在他離開的時候就此凝固,她的世界因為他的離去而萬物停滯。
有時候唐傾也會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真的回不來了。
要不然那個人怎麼回舍得一點消息也不給她,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一句隻言片語也沒有讓人轉述?
還要再等多久,多久他們才能再見一麵?
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心臟都忍不住鼓噪起來,砰砰的砸的她胸腔發痛。
她擔心他,擔心的要死。
她沒辦法不承認這一點。
三月初的時候,許知遠找到了他們,他告訴他們,他有一個很要好的醫生,願意替唐傾免費做眼角膜移植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