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一走,房間裡似乎也空出了一些,讓唐傾微微有些不太習慣。有時候夜裡醒來,發現身邊沒人,就下意識的驚醒過來,看著頭頂鋼筋水泥的天花板,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裡已經不是在荒島上了。
雅格安,巨型野豬,還有島上那些淳樸又愚昧的島民,明明才不過一個月,卻又似乎已經過去很久了。
唯有跟蕭鳳亭三個月一起同床共枕的習慣,遺留了下來,一個人睡得時候,總是覺得不太習慣。
習慣一個人,可能隻需要三天,戒掉一個人,卻不知道要多久。
夜深人靜,唐傾聽著窗外的海浪聲,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可能是因為在那個島上,她也是日日夜夜聽著浪濤聲入眠,所以在這裡才會總是夢到蕭鳳亭。
她重新閉上眼睛,將被子蓋到了頭頂,明天她還要陪著唐寧去市中心吃飯,她不能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失眠了。
……
第二天一大清早,唐傾鬱悶的頂著兩個黑眼圈醒過來。
她站在浴室裡麵,拿著牙刷看著自己眼皮底下的烏青,長長的歎了口氣。
還是失眠了。
越想睡竟然越睡不著。
好不容易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天就亮了,準時的生物鐘叫醒了她。
“阿傾,下樓吃飯啦!”
早早起床了的唐寧中氣十足的在樓下喊她。
“等一下,我在刷牙!”唐傾匆匆的應了一聲,趕忙開始刷牙洗臉。
唐寧煎了三個蛋,拿著筷子給唐傾夾了一個:“這是唯一的雙黃蛋,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