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垂下眼,平聲靜氣的對他道:“他們一個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一個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而你隻是一個陌生人。我不可能對你太好,去傷他們的心。”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眼神似乎有些憂鬱,帶著幾分難過。
“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嗎?”他問道,“是這樣嗎?”
唐傾抬起頭看向他,“蕭鳳亭,我們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又何論什麼需要不需要?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黑色的瞳孔帶著冷凝,近乎於一種冷酷,看著他,像是在看另一個人,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毫不留情的剝離。蕭鳳亭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微微震動了起來,整個世界似乎都有些不穩,什麼東西在心頭逐漸坍塌了下來,要將他逐漸掩埋。
他十分的難過,同時,似乎心底深處,有另一個靈魂也在因為這句話難過的渾身顫抖。
他輕輕地按住了自己的胸膛,那種爆炸一般的情緒讓他有些崩潰。
不被她需要,讓他痛苦的像是要死去。
他是因她而生的,為她而活的,他的世界是由她構成的。
“……以後,我不跟他們爭了……”他低著頭,聲音聽起來有些喑啞,像是被磨砂紙磨過了一遍,難聽的要命,“也不行嗎?”
唐傾輕輕地歎了口氣,“蕭鳳亭,你有自己的責任,你也有你的家人。”
這個世界上,誰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誰離不開誰。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拄著拐杖慢慢的下了床,輕聲道:“阿易和我討論過,我們在這裡在住三天,等他們調整一下航道,我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