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裡天氣炎熱,她當初穿著的是一條裙子,質量是相當的好,也沒爛,被她裁剪成了兩件上衣,拿來換洗。
唐傾去廚房用熱水將自己洗了一遍,滾燙的熱水很好的祛除了她身上被雨淋濕的寒氣,好像連腿上腳筋的酸脹疼痛都消除了許多,她舒服的歎了口氣,用熱水裡裡外外的將自己的身子收拾了一遍,才進屋喊蕭鳳亭去洗。
唐傾坐在床邊,晾著自己的頭發。
沒毛巾,也沒有吹風機,隻能自然風乾,幸好這裡氣候還算乾燥,要不然每次洗頭都這樣濕漉漉的,以她的身子骨,非生病不可。
雨是一陣一陣的,這會兒,天竟然又放晴了,夕陽含羞帶怯的從烏雲裡麵露出了大半個臉,金色的光芒灑向大地。
就在唐傾考慮著要不要去曬曬太陽,廚房裡突然傳來了一聲輕輕地悶哼聲,她眉心皺了皺,偏過頭看向廚房的方向,靜悄悄的空氣裡,她聽到了蕭鳳亭隱忍的呼吸聲,似乎是怕被她聽到,所以就連呼吸也放的很低。
她手上的拐杖一頓,拐了一個彎,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男人背對著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去,在她的視線裡,是他肌肉緊實的脊背和跟尋常男人相較起來,有些削瘦的腰身。他背上全是清淺不一的傷疤,因為皮膚比尋常人白的原因,那些傷痕看起來尤為明顯,甚至有些可憎。
她想起來,那天她剛醒過來的時候,從蕭鳳亭的後背上用小刀挖出了很多嵌進去的碎屑,有鐵屑,有鋼片,她花了很多時間,才清理乾淨。
似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男人轉過身來,視線觸及她的臉,頓時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下半身,似乎是牽扯到了傷口,他臉色一白,眉眼緊皺了起來,有些痛苦的悶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