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不知道蕭鳳亭對她的心意,他心情很好的想,更有可能的是,蕭鳳亭恐怕也不敢說。
就像他一樣。
宮衡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反正自顧自幸災樂禍起來,好像世界上多一個跟他一樣的難兄難弟,他能占什麼便宜似的。
不能言說的感情,無法宣泄於口的情愫——蕭鳳亭也跟他一樣。
不管他得到她多少次,他們兩個人的心也是遙遠的。
換而言之,這個世界上愛慕著她的男人,誰也得不到她的心。
這讓宮衡有點欣慰——他也不算來的太遲。
有些感情,一旦訴諸於口,就會變成對方用來傷害自己的利器,他不能對唐傾太好,不能太親近,也不能讓她察覺到什麼,她為了離開這裡,恐怕會利用他們的感情。
他在心裡將自己這段感情用局外人的身份權衡了一下利弊,決定一輩子都三緘其口,就像裝在保險箱裡的破布片一樣,也要把它也裝進去,鎖起來,一輩子不給她知曉。
這樣想著,他的心也微微的痛了起來,好像不小心,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機會,那種遺憾的感覺,讓他心頭也泛起了微微的悵意。
隻是他臉上的笑容,卻笑得越發甜蜜,與他星辰一般黯淡的眼眸形成了一種對比。
唐傾看著宮衡,對方笑得一如既往的燦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微微的在他的笑容裡麵察覺出了他某種苦澀和傷心的意味,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似乎想要才能宮衡假笑的麵皮裡看出一點什麼,對方卻緩緩收斂了笑容,傾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來用手拍了拍她的頭頂,“你太聰明了。”他語氣有幾分歎息。
不能對她太好,一旦靠的太近,恐怕什麼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