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不斷有士兵搬運著各種集裝箱弄到輪船上去,裡麵都是答斯島的政府為宮衡準備的物質,此刻碼頭已經被隔離開來,普通人和遊客不能靠近。唐傾看著宮衡走過去,跟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愉快的交談了起來,兩個人看起來很熟,像是多年好友似的。
夏景年在她身後道:“那位是總統的弟弟。”
唐傾看了他一眼。
“這屆總統是阿衡用錢推上去的,互利互惠,大家關係都很好。”
唐傾咬住了嘴唇,“……你們真的太可怕了。”
夏景年笑了笑:“這個世界上的資本主義,都是資本之間的博弈而已。想要讓誰上,就看你身後的資本大不大了。你以為英國和美國不是這樣的?能上位的,不過是他們身後的財團資金力量雄厚罷了。答斯島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小小的縮影。”
唐傾不想聽他的胡言亂語,她沉默了下去。
夏景年低下頭看著她的臉色,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抬起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頂,柔聲道:“好了,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唐傾啞聲道:“按照你這樣說,這個世界上就沒什麼公平了嗎?”
如果整個世界都是叢林法則,那她這樣的小人物,還有什麼生存的價值?
“司法的健全,大概就是能儘力給大家公正吧。你看阿衡再厲害,還不是被全球通緝了”?
“可是你們……”
“我們恐怕會遭報應的,但是在報應來之前,及時行樂罷了。”
唐傾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們真的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