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自己在為什麼受罪,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她迷茫,似乎活著已經成為了不應該。
她就像是一隻小蟲子,每天忙忙碌碌的為著自己這渺小的生命東躲西藏,並不知道自己這條命是多麼的廉價,隨便一隻手就能輕蔑的碾碎,她儘力珍藏的生命,其實並不珍貴,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她這些年的努力,其實隻是一場笑話。
如果在一開始死去,反倒不用去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最後反倒是她自己錯了……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床邊男人矜貴溫雅的麵容,她很想問一問,問那些親手毀掉她一切的男人,是不是她真的該死?
她這樣的小人物,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夏景年把藥放回了抽屜裡,對著唐傾道:“我出去了。”
身後的女人並沒有回應。
他也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沉默,他走了出去,轉身關了門。
在關門的瞬間,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唐傾,她還是那個姿勢,蜷縮著,很沒有安全感的姿態。
他感覺自己向來無動於衷的心,因為她這副姿態而輕輕地揪了一下,顯出一絲微微的疼。
他錯過她良多,而如今也沒辦法再回頭,如果以後能彌補,他會儘力彌補她。
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讓她重新站起來。
*
半夜,雨下的似乎更大了。
宮衡被一個炸雷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摸了摸心口,莫名的,感覺到心臟裡有一陣輕微的發慌。
這種直覺讓他微微變了臉色,立刻下了床,往唐傾的房間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