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亭輕輕地冷哼了一聲:“彆這麼多廢話。”
林薇安跟在他身後,“怪胎。”
蕭鳳亭不應。
*
唐傾總覺得,今年的冬天比記憶裡每一年的都要來的冷。
可是天氣預報裡說,今年是暖冬,雖然下了幾場雪,但是平均的氣溫,卻是比往年要來的溫暖的。
可她還是凍得很厲害。
後來她想到,大概是她的身體越來越壞了,就算房間裡溫暖如春,但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冷。
照這樣下去,她可能活不過幾年。
她生了病,隻有心藥可醫,而那個手裡拿著藥的人,卻吝嗇給她。
她懇求過許多次,終於也厭倦了,再也不再向他哀求。
衰弱的身體,是這些年長年累月的傷痕留下的印記,她悲慘的人生,斷斷續續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終於也在年歲大了的時候,逐漸顯露出了端倪。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刀槍不入的人,外麵的傷口愈合了,刻在靈魂裡的傷卻看不見,她和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事,可是現在也逐漸明白,所有的傷痕都存在著,那些年那些人傷害過她的痕跡,經年累月,層層疊疊。
那是留在她靈魂裡的傷口,隻有她自己才能觸摸的到。
蕭鳳亭又換了一種中藥,每天端上來的藥都是黑漆漆的,但是嘗起來卻有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