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聽他這樣說,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輕輕地吸了吸鼻子,“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救我出來。”
傅庭淵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什麼,車廂裡逐漸的安靜了下來,隻有車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幕的聲音。
唐傾抬起頭去,看向後視鏡裡傅庭淵倒映出來的臉。
他比她記憶裡看起來變得很不一樣了。
以前的傅庭淵清雅而疏淡,視線裡似乎隻有洛南初一個人,他人都與他無關;而如今他變得沉默而冷酷,與世上所有人都有了距離感一般,給人的氣場,是遙遠而疏涼的,像是倒映在深海裡的月影,渴望而不可靠近。
就像是,他整個世界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再也進不去另一個人了。
她緩緩收回了視線,想到傅庭淵的變化,心裡也是一陣酸澀。
洛南初的離去,改變了太多人的命運,也留下了太多的遺憾。
賓利車緩緩的停在了傅庭淵在倫敦的私人彆墅門口。
三個人往彆墅廳內去了。
下雨天還是很冷,唐傾坐在沙發上,打了一個哆嗦,微微蜷縮起了肩膀。
她蒼白的臉在暴露在空氣裡,顯露出幾分脆弱。
唐易看了一眼,輕輕地皺了眉頭,轉頭叫人到一壺熱水過來。
傅庭淵進來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接完眉頭輕輕地蹙了一瞬間,然後淡淡得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