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孩子馴服了最頑劣的馬兒,或許蕭家,從一開始,就是注定被被他掌控在手裡的。
她看著那匹馬溫順的在蕭鳳亭掌心裡蹭著腦袋,就像是一隻貓咪一樣,鞭子徹底馴服了它,讓它失去了野性,甘願成為他胯下的寵物,任由他馳騁。
她收回了視線,心裡感覺有點燒得慌,她問道:“你有沒有帶水?”
蕭鳳亭從馬背上的挎包裡取出了一瓶礦泉水給她,“怎麼了,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她低頭,擰開了水,用力的喝了幾口。
心裡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蕭鳳亭看了她幾眼,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問她:“餓了嗎?”
唐傾胡亂的點了點頭,“有點。”
然後她就看著他拿著獵槍出去了。
她坐在空地上,抱著腿,看著那匹馬,想著蕭鳳亭的那番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可能也是蕭鳳亭手裡的一匹待馴化的馬,鞭子和糖果,讓她軟化,放棄抵抗,最終就像這匹馬一樣,乖順的像是一隻貓咪。
被他用韁繩牽著,無路可逃。
她閉著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就聽到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槍聲,無數的鳥在叢林裡被驚醒飛起,“哇哇”叫著往遠處飛走了,唐傾抬起頭,就看到蕭鳳亭從叢林裡走了出來,提著一隻死兔子的耳朵。
她微微有點詫異——這個家夥,真的是什麼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