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很薄,但是畢竟切得很深,如果不動還好,一動傷口錯位,受傷的地方就會不斷的滲血。
拿掉了紗布,她腳上流血的地方就更加明顯了。
不斷有血水流淌出來,把那一小塊床單都染紅了。
唐傾坐在那裡,有點茫然的看著自己流血的地方,她俯身下試圖摸一摸那奇怪的切口,被夏景年伸手握住了手指。
她緩緩抬起頭,看向夏景年,沙啞著聲音輕聲問道:“你給我做了什麼手術?”
她眼神有些空洞,但是更多的是迷茫。
在這個島上,人性之惡,是她永遠也想不到的。
她不會想得到,有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可以毫不猶豫的毀掉彆人的一生。
夏景年並沒有正麵回答她,他讓她躺回床上,然後對著身邊的護士道:“推她回手術室。重新再做縫合手術。”
唐傾躺在那張病床上,她睜著眼睛虛無的看著頭頂,麻藥的感覺逐漸的散去,清晰的疼痛逐漸從受傷的地方傳遞上來。
那種疼痛,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敘述。
就像是靈魂被切除了一角,肉體就此殘缺。
她被推回了手術室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