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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年什麼時候離開的,唐傾並不太清楚。
她躺在床上輕輕地喘息著,身體還在微微發熱,男人的手指遊離在身上帶來的觸感,還殘存著,在黑暗和孤寂裡麵,帶給她記憶的隻有宮衡的體溫和觸感,而她的皮膚似乎也已經逐漸記住了那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
這比直接左愛更加可怕。
遲早有一天,他真的進入她的話,她也不會有什麼不習慣。
畢竟她的身體已經那麼習慣他的體溫了。
她心裡一陣又一陣的發冷,忍不住的用毛毯把自己全身都緊緊的裹了起來,蜷縮在裡麵瑟瑟發抖。
宮衡洗完澡從浴室裡麵出來,就看到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唐傾。
他慵懶的披著黑色的浴袍,腰帶也沒係上,就那麼徑自走了過來,坐在床上將她整個人連認帶毯子的抱在了懷裡。
“冷?”他感受到了她的顫抖,微微挑眉問她。
她鑽在裡麵,沒有說話。
宮衡鬆手將她身上的毯子剝掉,然後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端詳著她的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緊緊咬住嘴唇,垂著眼沒吭聲。